這一切,都和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無異。
甚至連地點都沒變。
唯一不同的是,點單時,方舒然並沒有自作主張直接點兩杯黑咖啡,而是為她點了一杯全糖的卡布奇諾。
許浣溪放下瓷杯,彎了彎唇角,“難為你還記得我喜歡什麼,學長。”
方舒然抬眸看她一眼,笑著道:“可惜了,你的喜歡有點善變。”
許浣溪才不理睬他是不是在陰陽怪氣自己,直白道:“我想和馮珂見一面,你幫我湊個局吧。”
語氣說不上頤指氣使,但透著幾分“你欠我的”理直氣壯。
在她的認知裡,方舒然之前出賣過她一次,雖也在後來幫著她逃跑了,她仍對此懷有芥蒂。
所以他幫自己做這些小事,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方舒然挑了挑眉,“馮珂?”
這老狐貍,還在這和她裝傻。
前一陣子那件事弄得沸沸揚揚,別和她說他不知道這件事。
許浣溪眯了眯眼,笑容不減,聲音卻透著幾分鋒利道:“學長不認識這女孩嗎?”
“只能算是知道名字吧,但確實沒怎麼接觸過。”方舒然面露坦然。
“行。”許浣溪也不糾纏,繼續道:“那陳霖安你總認識吧?”
陳落姝自己不願出來作證,但她家裡人未必不是這麼想的。
身為家族利益的維護者,一旦觸及底線,未必不會做出選擇。
只要能找到馮珂在這起案件裡推波助瀾的實質證據,對陳落姝以及陳家人,總歸不算什麼壞事。
方舒然的視線放在她杯沿那抹若有若無的唇印上,眼底情緒翻湧。
半晌,他笑了笑,聲音慵懶,“到時候我把時間地點發你。”
許浣溪沒想到事情會進展得這麼快,當天晚上,飯局便定成了。
很巧的是,地點甚至還是上次幾人去過的那家餐廳。
不過這次,沒有了時越,也沒有陳落姝。
許久不見陳霖安,他果真憔悴了不少,眼神早已褪去曾經的意氣風發,只剩下壓抑的疲憊。
在看見她時,他態度不冷不淡。
這倒也正常,畢竟在他們陳家看來,許浣溪才算是整個事件的罪魁禍首。
不過他算是聰明人,很清楚現在共同的敵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