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坐著緩了一會兒,許浣溪要去洗手。
水流細細地沖刷著手指的每一寸,只是她在按下洗手液的時候,黏膩的觸感莫名讓她想起方才的種種。
洗手間門突然被拉開,時越堂而皇之地走進來,在她洗手的時候就說要洗澡。
還真是把這兒當成自己家了,許浣溪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那個,”時越指了指角落裡皺成一團的絲巾,“我扔了?”
許浣溪滿不在意地應了一聲。
她不常戴配飾,也忘記了這絲巾是哪來的。
既然沾了不該沾的東西,扔了便扔了。
兩人都收拾完畢後,關燈準備睡覺。
許浣溪家裡沒有多餘的被子,於是一個小碎花棉被堪堪蓋住了兩個人的身軀。
不知為何,許浣溪總覺著時越這張矜貴漠然的臉和這間臥室格格不入。
但時越自己似乎不這麼覺得,他只覺得周身都籠罩著許浣溪的氣息,真的讓他非常幸福。
這一覺是他這些日子以來睡過得最踏實的一覺。
甚至於前幾天兩個人去t市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這一覺睡得格外沉,連生物鐘都失了效——竟一覺睡到九點,比平時整整晚了兩小時。
他伸出手臂,習慣性地想去攬她,誰知撲了個空。
時越猛地睜眼,床側餘溫尚在,人卻不見了。
他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客廳。
落地窗前,許浣溪正背對著他打電話。晨光為她鍍上一層金邊,睡裙下露出的一截腳踝白得晃眼。
見到他出來,也沒有避諱。
“嗯,我知道了。”她說完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抬眸看向時越,她問道:“你什麼時候回去?我要出門了。”
時越對這明顯在趕客的態度不太滿意,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過會兒去公司。”
“那一起出發吧,我要去見馮珂呢。”
時越挑了挑眉,問道:“方舒然也去?”
許浣溪不置可否,只是一個勁兒地催他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