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許清平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雖有些不捨,但她還是很尊重許浣溪做出的所有決定。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溫吞地問道:“那個誰......願意放你走了?”
畢竟上次許浣溪出逃那件事,鬧出的動靜那麼大。許清平可沒忘記,當時時越冷厲著一張臉,將她“請”到面前,如同煞神一般問她許浣溪下落的事情。
許浣溪在開車,聽見她這麼問,握著方向盤的手微蜷了下,隨即笑道:“是呢。”
時越從那天後,再沒聯系過自己。
而自己不管是辦理簽證還是訂購機票,都是一路順暢,順暢到幾乎有些不可思議。
或許他自己也想通了吧。
如今他已經是叱吒風雲的商業鉅子,何必在一個女人身上投注這麼多的目光。
如果時越真能放過她,她也會定期回來,盯盯藝術館的進度,偶爾和朋友們小聚一下。
這麼想著,許浣溪輕鬆了很多,連帶著心中縈繞的那些不安感也消散了些許。
離開的前一天,她和許清平、萬露去泡了溫泉,叮囑她倆:“明天你們誰都別去機場送我。”
許清平馬上就放暑假,假期的時候她一般都會和許浣溪在新城相聚,也沒有太多離別的愁緒。
倒是萬露,在溫暖的水中和她相擁一下,眼角閃著些許晶瑩的淚光。
“你下次回來的時候,一定已經取得了更大的藝術成就。”
許浣溪用指尖揩去她眼角的淚珠,笑了一聲,“那我後天就回來。”
本來也沒準備在京市長留,所以她的行李並不多,想著日後可能也要回來,索性又將很多東西留在了這裡。
在路上,她輕裝上陣。
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打車並不順利,在軟體上好幾個訂單都被無故取消了。
還好,去機場的時間充足,她便提著包走到街角直接打車。
這次倒是很輕易地攔下了計程車。
她上車,報出機場後,微闔住眼,準備小憩片刻。
車子駛離市區後,突然一個急剎讓她驚醒。她剛皺眉想說“師傅”,後門就被猛地拉開。
“我不拼車......”
然而,後面的兩個字未說出口,一塊浸著刺鼻藥味的濕布已經死死捂住她的口鼻。
她瞪大眼睛,指甲在真皮座椅上抓出幾道白痕。
幾秒鐘後,許浣溪失去了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