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芸驚撥出聲,抱著兒子眼淚又流了下來,
“老爺,澤禹口中出血了,您先讓他請大夫吧,別耽誤了!”
葉思源似鐵了心,絲毫不給發妻臉面:
“他在我面前就敢口出狂言,將來在外面,還不知要惹出何等禍事!”
他眼帶深意,語氣帶著告誡:“慈不掌家,你若再不能教好一雙兒女,我便將父母接回府中,替你管管這兩個混賬!”
看著蘇芸母子失魂落魄的神色,葉無雙暢快極了,
前世,葉錦棠陷害她偷首飾,這二人是如何做的?
蘇芸讓嬤嬤掌嘴,小臂長的板子鉚足了勁抽在臉上,
真疼啊!
只一下,臉頰便腫了老高,牙齒被硬生生打下兩顆,
就這樣還要被蘇芸辱罵,說她是眼皮子淺、不入流的骯髒東西,
她那時發現,貴人罵起人來也沒多高階,無非也就是那幾個詞罷了。
辱罵累了,便將她打發到祠堂,
冬日的祠堂,陰森,昏暗,
祖宗牌位前的墊子被抽走,她被嬤嬤一腳踹倒,膝蓋狠狠砸在冷硬地磚上,鑽心的疼,
這還不算,他們不給她吃飯,不讓她睡覺,
斷齒發炎,她高燒不止,終於暈倒在了地上。
葉澤禹嗤笑,說她裝病,一盆冷水潑在她身上,語氣帶著警告:
“錦棠心善,她替你向母親求情,饒了你的懲罰。趕緊滾回去,別汙了祖宗的眼睛!”
真是可笑啊,她足足跪了一天一夜……
有些事情,即便已經過去,但再想起來,膝蓋還是會疼,鑽心的疼。
她笑了一下,琢磨著葉錦棠說話的方式,眼帶淚光開口:
“父親您不要動怒,都是女兒的錯,不應該與您說什麼錢姑姑的事情,”
她用帕子按了按本不存在的淚,聲音帶上了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