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宸帶著程雨兮一路往清湖樓的方向走去,兩人一前一後,不遠不近,始終保持著三步遠的距離。
看著步履輕緩優雅,緩步而行,如詩似畫,不緊不慢地走在前面的蕭逸宸,程雨兮的眼中不由得升起幾分迷離,心中好像有什麼在流淌。
“哎呦。”街上,一個拿著花籃的白髮老婆子不小心摔倒了在地上。
“老人家,你沒事吧?”程雨兮見狀,忙越過蕭逸宸,上前扶起老人家。
“沒事,謝謝這位姑娘。”老人家連忙道謝,現在想這麼熱心腸的年輕人越來越少見了,難得有人見她摔倒,上前扶她。
“老人家你有沒有摔傷?”程雨兮見老人和藹,又多問了一句。
“沒事,老婆子年紀雖大,但骨頭還硬朗著。”老人家見程雨兮氣質非凡,不由得對程雨兮多看了一眼,當看到程雨兮身後的蕭逸宸,又對程雨兮笑道:“姑娘,這位公子是你未婚夫吧,長的真是英俊,和姑娘極是般配呢。”
“老人家,你誤......”
“老人家,你的手擦傷了,這是金瘡藥。”蕭逸宸不等程雨兮說完,嘴角微微上揚,便拿出一瓶金瘡藥遞給老人家。
“哎,一點小傷而已,不礙事的,年輕人還是收好吧,姑娘與公子心地善良,真是天生一對。”
“老人家,你誤會了,我們不是......”程雨兮忙解釋,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
“呵,姑娘不必害羞,未婚夫妻出來逛個街,沒什麼的;呵呵,老婆子就不打擾姑娘和公子了,老婆子先走了。”說著,老人家就笑呵呵地離開。
程雨兮:“......”
她和他哪裡般配了?哪一點像是未婚夫妻了?程雨兮見老人家離去,把視線落在蕭逸宸的身上,似在探究老人家的話。
“走吧。”蕭逸宸對上程雨兮探究的眼神,嘴角微揚,轉身向清湖樓走去,步履依然輕緩優雅,緩步而行,依然如詩似畫。
看著蕭逸宸清倫雅絕的背影,再想到老人家剛剛的那句話,臉色不由自主的變得微紅。
“三皇子,你為何不解釋?”來到清湖樓的雅間裡坐下,程雨兮想到老人家的話,終究忍不住問。
“嗯?解釋什麼?”蕭逸宸挑眉,嘴角卻升起一絲絲的笑意,倒是沒想到她會這麼問。
“沒...沒什麼。”程雨兮見蕭逸宸並不把它放在心上,也不好明說。
“下棋,黑子還是白子?”蕭逸宸從桌子下拿了一副棋出來,不問程雨兮會不會,直接開啟。
清湖樓是夜雲閣的產業,這間雅間是他與程千帆平常專用的,不接待其他的客人。
“白子。”程雨兮輕聲道。
“嗯。”蕭逸宸淡淡的回應,卻透的一絲不可察覺的亮光,手裡捏了一枚黑棋,優雅的落到了棋盤上。
程雨兮眉目不動,執了一白子落在黑子旁邊。
接下來就這樣,白子長,黑子退,白子拐,黑子連,棋盤上瞬息萬變,步步為營,兩人誰也不說話,認真地看著棋盤,兩人一黑子一白子,一來一往,不知不覺便過了兩個多時辰,程雨兮漸漸催向弱勢,最終敗給了閒適隨意的蕭逸宸。
完畢後,蕭逸宸看著滿盤棋局,嘴角彎起一抹幾不可見的笑意,她的棋藝還真的出乎他的意料。
“三皇子棋藝了得,輕舞佩服。”程雨兮嘆息,她自認為自己的棋藝不差,可終究不敵蕭逸宸,他的棋藝是她父王親自教的,她以前總覺得她父王的棋藝了得,天下無幾人能及,她心裡也一直很仰慕她父王的棋藝。
可是現在程雨兮覺得她父王若是對上蕭逸宸,絕對是有得一比,到底是誰的棋高一籌呢?程雨兮瞬間覺得等她父王回京後,有必要讓兩人比拼一下,相信她父王會很樂意遇到棋逢對手,只是蕭逸宸呢?對於蕭逸宸,程雨兮心中也有些吃不准他的脾性。
“郡主,亦是好棋藝。”蕭逸宸毫不吝嗇地讚賞,在流雨國能與他棋逢對手的人不多,鮮少有人能與他下到一個時辰,而面前的女子卻足足與他下了差不多三個時辰。
蕭逸宸似若有所思地看著程雨兮,還沒開始前,他本來就對她就沒抱有多大的期望。一般的女子能下棋下到半個時辰就已經很不錯了,可從開始直至結束,眼前的女子都在出乎了他的意料,她還有多少是他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