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程業華這才看向他。
“孩兒不該自負，出門不帶侍衛和暗衛，以至於自己險些喪命，還連累了小陌和無極，讓爹和大哥為翊兒擔心。”
“哦。”程業華見自己的兒子是真的意識倒錯了，收回目光，看向棋盤。
“爹。”要打要罰，好歹也給點反應啊，程千翊覺得這樣什麼都不說的父親，讓人心裡很“難受”。
程千翊在心裡吸了一口氣，又再次道：“翊兒知錯了，請爹責罰。”
程業華聞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站起來走到他旁邊：“既然知錯了，去刑房領二十板子，身體髮膚受之於父母，再有下次決不輕饒，起來吧。”
“啊，哦，謝謝爹。”程千翊眼一亮，欣喜的站起來，沒想到這麼輕易，爹饒了他，害他還忐忑了好一會。
程業華見他站起來，便要轉身離去。
“等等。”程雨兮心一急，忙前拉住他的衣袖。
程業華腳步一頓，目光落在她拉住自己的衣袖的手，眼快速的閃過一抹受寵若驚，溫聲問：“怎麼了？”
他這個女兒回到將軍府已經有一段日子了，跟他並不怎麼親近，到目前為止他都沒聽她叫過自己一聲爹爹；平常他也忙，管理著兵部，又經常要往城外軍營跑，平常也很少能抽得出空閒的時間來看她，算來看她，她對他也只有敬意沒有親意；今天剛好沐休，再加這兩天南宮凝之死之事鬧得沸沸揚揚，他們的才多接觸一些。
“別打二哥。”程雨兮帶著幾分祈求對程業華的目光。二十個板子打在身該得多痛。
“妹......”程千翊剛想開口，便看到自己的父親目光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其威脅的意味甚濃，話到嘴邊，瞬間嚥了下去。
程千翊無語死了，爹絕對是故意，真是個老狐狸，分明是想要藉機“索取”。
程業華見自己的兒子識趣沒有說話，心才升起滿意，對程雨兮溫聲道：“可以，不過...爹有兩個條件。”
“你說。”如果她做得到，那她肯定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二哥受罰。
“第一，叫我一聲爹。”
程雨兮微楞，對著他的目光閃了一下，嘴巴挪了挪，久久沒有叫出口。
程業華也不催她，那樣的等待著，心，莫名的有些許緊張。
“爹...”程雨兮醞釀了半響，才低聲的叫了一聲。
雖然聲音很低，很輕，但是程業華還是聽清楚了，他的眸光波動了一下，心忽然升起一抹感動，臉升起了溫和的笑意，他的女兒終於願意叫她一聲爹了。
也許是血緣的關係，程雨兮似乎能感受到他那不明顯的情感，心也跟著觸動了一下。
老狐狸，這次不止是程千翊心裡這麼說，連程千帆和蕭逸宸也在心腹誹，但是卻沒有誰去捅破，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是個難得讓他們父女關係緩和親近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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