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程雨兮不由得對幼時的蕭逸宸提起了興趣。
“嗯,我很一直很乖的。”
“別往你身上貼金,快說實話。”程雨兮才不相信他的話,既然程千帆那麼調皮,他還跟程千帆玩得那麼好,他能好到哪裡去。
蕭逸宸笑了笑:“我相對於千帆來說,的確是很乖。不過偶爾也會有調皮的時候。但我們的調皮,也是將軍府縱出來的。千帆是程叔的第一個孩子,程叔和冰姨第一次為人父母,自是把千帆捧在手心疼著,程爺爺更是對千帆更是百般疼愛。只要千帆一哭,程爺爺和程叔就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裡哄著,凡是什麼好東西都往千帆身上扔,這才把千帆寵得無法無天。”
“真的假的?程業華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嚴父多一點。”程雨兮真的很懷疑程業華會如此溺愛程千帆。
“那是兮兒不瞭解程叔,別看程叔一本正經,正直凌厲的樣子,其實程叔也挺開明寬容的,而且還挺會謀算的,否則當年我父皇斬殺賢王之事,他又怎能讓眾皇子屈服,而且還做得乾乾淨淨,讓先皇查不出任何蛛絲馬跡,若程叔只是個正直之人,又怎麼會做到那些。”
“也是。”程雨兮感嘆,果然人不可貌相:“繼續。”
“嗯,後來在千翊一歲多的時候,程爺爺去世了,程叔便漸漸開始對千帆嚴厲了起來,奈何千帆不管教,不管程叔打也好,訓也罷,千帆都不放在心裡。直到冰姨出事以後,千帆才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認真練功識字。”
“哦,言歸正傳,那程業華是如何把你視如己出,而不是把你當佛供著?”程雨兮聽到蕭逸宸口中的冰姨,心裡總是升起一絲酸澀,但卻又不想去觸碰。
“小時候程叔一直把我和千帆帶在身邊親自教導,我是皇子,程叔對我的教導自然上心一點,練武識字,全是程叔親力親為,千帆做錯的時候,程叔會罰他,我做錯的時候,程叔一樣會罰我,有時候我和千帆練功累了,偷偷地偷懶跑出去玩,被程叔發現,我們誰都沒逃得過程叔的懲罰。”
“那他都怎麼懲罰你們?”
“都是罰我們抄書,扎馬步,練劍之類的,偶爾也會動手打我們。”
“他還真敢罰你啊!”程雨兮原本以為蕭逸宸只是哄她而已。
“嗯,而且絲毫都不手軟。”
“真的?假的?就算他再怎麼得你父皇寵信,他也只是個臣子而已,怎敢動手打天子之子。”難道程業華就不怕被別人抓住把柄嗎?
“所以才說程叔是我如己出,程叔沒把我當皇子,只把我當是千帆一樣。不過兮兒也別低估了程叔在我父皇心中的分量,程叔和我父皇亦君亦友亦弟,在我父皇心中在人前程叔他們是君臣,人後他們便是兄弟,親友。”
“那時你還小,心性也單純,他自然能把你當兒子或侄子般教導,現在你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孩童了,他怎麼也不敢像以前那般了。”
“兮兒,別小看了程叔。別看他一口三皇子三皇子那樣叫我,但他是從心底是把我當侄兒的,那句三皇子,在他心裡不過是個稱呼而已。偶爾他也會以長輩的身份來教導我。”
“那你也受?”程雨兮覺得像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接受。
“自然得受,說重一點,程叔是我半個父親也不為過,我不過是一個沒有母系之人支援的皇子,一直以來都是程叔在背後護著我和六弟,要不然我也未必能活到今天。當年冰姨出事了以後,程叔擔心我的安危,並沒有把我送回皇宮,反而建議我跟著千帆他們一起上山,父皇和母后雖然不捨,但也同意了程叔的做法。程叔把我們送上山後,也安排了人在朝中護著我母后和六弟,還命人暗中幫我慢慢培養勢力。”
“所以這也是你當初為我擋下程業華的那一鞭,而不是攔截住那一鞭的原因?”程雨兮開始漸漸明白了蕭逸宸對程業華的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