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如此,那就有勞雲世子掛心了,本王可不希望兇手再次出現在本王的面前。”鳳流瞑慵懶的倚靠在床邊,閉上眼,從懷裡拿出一個令牌,輕飄飄的扔給雲洛之淡聲道:“這是刺客身上掉下的,刺客逃了一半,死了一半,有一具屍體在本王的床底下,其他的屍體都在柴房,雲世子先把本王床底下的屍體拖出來吧,希望雲世子儘快給本皇一個答覆。”
眾人楞了下,眼中升起怪異的幽光,藏哪裡不好,偏偏藏在他自己的床底下。
程雨兮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你幹嘛把屍體藏在床底下?難不成這具屍體還和其他的屍體有所不同?”
難怪,她一直覺得這屋裡的血腥味太重了,原本以為是他傷口裂開的原因,可是她又覺得就算他傷口裂開,血腥味也應該沒那麼重才對,原來是他的床底下藏著一具屍體的緣故。
鳳流瞑緊閉著的雙眼緩緩睜開,看了一眼程雨兮又輕緩的閉上淡淡道:“我怕有人毀屍滅跡。”
程雨兮無語,就算如此,也不用把一具屍體藏在自己的床底下吧,而且發生這樣的事情,驛站的行宮定然加強防備,難道他們還傻到回頭毀屍滅跡自投羅網不成?他就不怕被逮個正著嗎?
程雨兮正想著,外面傳來了匆匆急急的聲音:“不好了,不好了......”
“什麼事?”程千帆看著跑進來的侍衛皺了皺眉問。
侍衛腳步一頓,忙恭敬道:“回少將軍,刺客的屍體被毀了。”
還真是有人毀屍滅跡??暝大哥難道早就知道背後之人會有此一舉?
“怎麼回事?”雲洛之問。
“回雲世子,屬下也不清楚,屬下聞到一陣血腥味,推開門一看,就看到那些屍體全部化為了一灘血水。”侍衛想想那個情景就覺得後怕。
“看來是有人在屍體上灑了化屍水。”程千翊低聲道。
“不可能,屬下一直在門口守著,屬下保證沒有任何人進過柴房,怎麼可能被人灑上化屍水。”侍衛一口咬定。
程雨兮眼眉低簾,如果不是被灑上化屍水,便是被人種上了化屍蠱,刺殺暝大哥的人在失敗後想要進入柴房毀屍滅跡,必定不容易,而且也不敢再隨意冒險,人進不了柴房,但是蟲子卻可以,因此她可以肯定那些死去的刺客必定是中了化屍蠱無疑,但是像蠱蟲這種東西是高塢族的人才會控養,高塢不過是一個小國而已,而且裡流雨國非常遙遠,應該不敢在流雨國的頭上動土才對,可是驛站卻出現了高塢族的東西,但就算真的是高塢族所為,也沒有人抓到蠱蟲,因此流雨國也沒有證據,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程千帆思索了片刻道:“你先下去,看好現場。”
侍衛領了命出去,程千帆又道:“先檢查一下床底下的屍體吧。”
很快屍體就被從床底下拖出,程千帆和雲洛之上前檢查了一邊,便沒有發現什麼不妥,雲洛之再次認真看了看道:“你們看這個印記好像是......”
雲洛之瞬間噎住了,這分明是皇室暗衛的標誌。
“怎麼可能?”程千帆眼睛眯了眯。
鳳流瞑睜開眼,撇了一眼那具屍體道:“這好像是你們流雨國的皇室暗衛,不知雲世子和程少將有何解釋?”
“這......”雲洛之一下子不知怎麼接下去,他總不能說是他們流雨國派人去刺殺他吧。
蕭逸宸在看到屍體上的標誌也訝異了一下,隨後便事不關己的站在一邊,幽深似潭的眼睛不知在想什麼。
程雨兮無語了,這明明是皇室的暗衛,暝大哥卻看著蕭逸宸這個皇室的皇子不問,而去質問雲洛之和程千帆,她怎麼覺得他是故意的?
程千帆思索了片刻道:“雖然這是皇家的暗衛,但這事,實在是蹊蹺,雲世子看看你手中的令牌留下的線索。”
對啊,他手中的令牌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雲洛之瞬間恍悟,把令牌攤開一看,眼瞳瞬間縮了縮,目光看向蕭逸宸欲言又止。
“這不可能。”程千翊瞬間從椅子上騰起來,想也不想就道:“這分明是栽贓陷害,既然是刺殺,刺客又怎麼可能會把這麼愚蠢的證據留下。”
雲洛之一愣,眼中閃過訝異:“二公子你的腿好了?”
“嗯。”程千翊淡淡的嗯了一聲又道:“這個令牌分明就是假的。”
“可是這明明就是三皇子府上暗衛的令牌。”雲洛之看著蕭逸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