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著眉想了好一會兒,不知不覺中已經被時淵洺扶著坐在床上。
他就這樣安靜地看著她思考。
看著她粉嫩的雙眸。
看著她櫻色的雙頰。
看著她酒紅的雙唇。
醉得心癢癢。
“我不敢。”司清焰絞著手指輕聲說,完全沒察覺坐在床上看美人的男人在陶醉什麼。
她全身心地在設想自己是否有資格去養育一個孩子。
答案顯而易見。
“就算我想,也要問賴檬的想法。但問題是,不管她願不願意,我不敢養。”
不是不想養,而是不敢養。
不敢承擔如此巨大的責任,就算再心疼也知道自己能力有限,絕對不去做一些冒險的事。
善良是需要盔甲的,自己都不夠成熟,怎麼能輕易去左右別人的命運呢?
司清焰想對自己坦誠,因而明確了這個答案,但免不了良心開始自我批判。
“我是不是很虛偽?”
“為什麼這麼問?”時淵洺其實知道她在想什麼,可他不願她這麼想。
“一邊心疼她,一邊又不敢幫她。”
“幫她的方式有很多種,是我的錯,跟你提了這種方式。”
司清焰完全認輸了,臺階還能這麼給的嗎?
“你不要這麼說!”她剜了他一眼,“我知道了,以後多去找她玩吧。”這是目前她能做到的事。
“好。”
被剜了一眼的時淵洺當然要回敬一下。
於是,撫觸開始了。
將她鬢角的發絲別到耳後,用指背輕柔地刮蹭耳廓,再捏一捏耳垂……
司清焰再想坐著也沒法兒維持,人已經軟塌塌地倒在床上,深沉地呼氣、吸氣,再呼氣。
時淵洺也跟著側身倒下,用手支撐著腦袋看著她,撫摸她,再看著她。
看她從頭到腳,玉汗淋漓。
看他潮濕的愛,浸潤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