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創傷應激。”時淵洺平淡地說出猜測,目光卻冷了幾分,握著方向盤的手也微微收緊。
創傷應激?!
司清焰知道是ptsd,畢竟她有兩個最親密的人都曾上過戰場,或多或少了解過這種症狀。
而之所以這麼驚訝,主要是她沒想到周汐會遭遇這種事。
“能治好嗎?”皺著眉的司清焰讓時淵洺很是心疼,但他沒辦法違心地安慰她。
“有點難。”可還是忍不住心軟,“不過,他還年輕,症狀不明顯,說不定能痊癒,也說不準是我誤判。”
司清焰靜靜地聽完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支起手臂託著下巴看向窗外,心裡雜七雜八地想著,時淵洺還是很不擅長撒謊,這明顯安慰人的話她聽得出來,因而愈加惆悵了。
看來在殯儀館工作,不僅要克服對死者的恐懼,還要坦然面對活人的悲愴。
“你很擔心他。”不是疑問的語氣,但又試圖確認什麼。
扭頭眯眼盯著時淵洺的側臉,她可不是沒聽出這潛藏的意味:
“他還是個孩子!”
你在想什麼?
呵,佔有慾到這份上!司清焰真想讓自家閨密瞧瞧,時淵洺給她的分明是戴著鎖鏈的自由。
“當初你也是……”話沒說完,時淵洺突然剎住聲。
還是急了,不然不會沖動到說這種話。
而司清焰瞬間聽懂他在指什麼。
當初她也還是個小孩時,就迫不及待地想跟他告白,而他那時也看出來了,卻只是叫她等一等。
如果他沒想法,是不會叫她等的。
那麼顯然,他當年早就偷偷喜歡她。
現在他是覺得他不該那樣嗎?!他一個成年人,不該喜歡一個懵懂的少女?
“抱歉,是我說錯話。”時淵洺又恢複以往的鎮定自若,頓時讓司清焰又搞不懂他在想什麼。
可沒想到的是,到了他的公司,被他帶到了某個地方後,她更加看不懂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