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談間,井闥山學院那位黑色卷發的主攻手就完成了最後一擊扣球,這球沒有特別大的力量,卻暗藏玄機。
對手的自由人明明都已經接下了那一球,但球並沒有並準確地送到二傳手的位置,而是以一個刁鑽的角度躍向了觀眾席。
剩下的球員奮力去追,卻也於事無補。
螢幕上的比分被精準地定格在了“25:11”。
勝者歡歡喜喜地離開,而敗者則留在場上哽咽難鳴,被催促著離場。
交替之間,一支紅色的球隊站在了球場上,他們的對手是身著白色球衣的星耀高中。
並非傳統意義上的排球強校。
比賽正式開始前有一小段熱身環節,球手們往往會透過發球和扣球確認一下手感,此時就需要作為二傳手的研磨將教練丟擲的球一個一個為隊友托出。
每一個球都契合著隊友們最舒服的打擊位。
這就是音駒最重要的“大腦”
月見裡七緒拿起了素描本仔細地描摹著少年託球時的神態和動作。
肯定地點了點頭。
嗯,果然球場的研磨超級帥氣。
不愧是她欽定的魔法師。
野崎梅太郎因為和月見裡之間隔著一個位置,他看不清某位少年漫畫家在畫些什麼,只能看到她不輟的畫筆。
他忽然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壓力。
不論是幹哪行的都怕同行卷。
難怪他就沒說過月見裡有什麼靈感危機,原來都是平時這麼一點點的積累啊。
他將自己的素材本也掏了出來,眯著一雙死魚眼,左看看,右看看。
可惡,也沒有合適的物件啊,月見裡到底在畫什麼。
還是先把剛剛井闥山那個黑發主攻手記下來吧,面癱池面加上色氣的痣,應該單憑臉就會受到讀者的歡迎吧。
將野崎一系列的舉動收入眼底,佐倉千代頭上不由冒出一股黑線,她無奈扶額。
野崎君……到底在幹什麼啊。
雖然已經相處這麼久了,佐倉千代還是摸不透少年有時候奇怪的腦迴路。
她收回看向黑發少年的視線,轉過頭來看見七緒的畫紙上是一幅孤爪研磨抬手託球的畫像。
畫中的少年有著對球員來說偏長的頭發,此刻在空中微微揚起,如貓咪捕食時一般銳利的視線,以及微微繃起的肌肉。
在還原的同時也能看出很多筆者人工的美化。
這半年來,佐倉千代見過不少於20副七緒給孤爪同學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