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完美!
盡管她害怕的肝顫,但這個安排多麼的合理!連湯律沒想到的肉包子都準備好了!
然而,現實真他媽的殘酷!
韓芯剛挪動了一下腳尖,胖子身後的保鏢就沖過來。一把撈住她脖子,不帶費勁兒的拖到了一邊去。眼瞅著廠子的大門開啟,胖子小心的踩著一點點幹淨的地方進去,那兩只黑狗搖著尾巴跟著他,消失在大門後面。
一切就結束了……
脖子間的胳膊松開了,韓芯咳咳的咳著,眼神不忘狠狠的看著那個礙事的男人——
怎麼那麼眼熟?
遲疑著站起來,仔細的上下打量,半天才氣急敗壞的喊出來:“我操!劉豐!你怎麼在這兒?!還穿成這樣!”
眼前這個男人中等樣貌,個子不高不矮,扔到人堆裡看不出特別來。唯獨近看時一對薄薄的嘴唇鋒利的像把刀子,令人印象深刻。韓芯可是記得清楚,蕭壑的姐姐蕭玉芝迷這嘴唇迷得要死,私下裡不知說了多少次,若是被這嘴唇吻到,這輩子都不白活!當然,現在她已經成了這對嘴唇的主人。
劉豐,蕭玉芝結婚三年的丈夫,蕭壑的姐夫。
因為蕭壑的關系,韓芯和他姐姐蕭玉芝也算是相識已久。
蕭玉芝比韓芯大五歲,按照三歲一個代溝的說法,兩人其實並無許多共同之處。只不過在管教蕭壑這件事上,有太多的血淚史可以共享,久而久之居然結成了深刻的“難友”關系。許多話都是可以互相分享的,尤其是感情問題。
韓芯可以說是看著蕭玉芝如何對劉豐一見鐘情,二見相許,三見就非君不嫁。尤其是蕭玉芝那份熾熱的感情濃度,激烈到讓韓芯都覺得害怕:怎麼可以這麼不理智的去愛一個人呢——腦子進水了吧?
但是韓芯也就看清了,熱度上的蕭玉芝聽不進去任何勸說。該說的蕭玉芝媽媽早就用棍棒和咒罵表達過了,她一個小屁孩能起多大作用?最後,眼睜睜的看著蕭玉芝在孃家的冷漠中歡天喜地的嫁給了一窮二白滿身無賴氣外掛一個出了名刁鑽老孃的劉豐!
成婚那天的酒宴上,劉豐的老媽竇銀霞和親戚嘀咕說她兒子撿了個破爛貨,蕭玉芝不是處子。這話就被旁邊的蕭壑聽到,蕭壑很愛護這個在他媽揍他的時候總是沖過來掩護他的姐姐。一聽有人這樣講,也不管是誰說的,直接過去,把那桌酒席掀了!
那是真的掀了啊!
人不吭不哈的過去,拿了杯酒,對周銀霞說:“從小,我姐和我媽就護著我。如今我要是不護著她們,我就不是男人。”
眾人愣。
蕭壑把酒杯放下,表情還是很溫和的嘆了口氣,然後兩手把著桌邊搖了搖頭,再抬頭,眾人已經看不見他。
只見一扇巨大的圓桌面就那麼直挺挺的立了起來,然後桌子上的杯盤碗碟和湯汁魚肉像突然活了一樣,爭先恐後的走動起來。再然後,就是一片驚叫,躲閃,摔倒的哭罵,場面亂成了一團。
劉豐和蕭玉芝在另一桌敬酒,不知這邊發生了什麼。趕緊過來的時候,還沒說話,蕭壑一把薅住了劉豐的脖領子——蕭壑比劉豐高半頭。當過兵的人自帶一股煞氣,手指頭伸出來像個炮筒,就頂住了劉豐那薄薄的劍一般的嘴唇:“老劉,我姐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什麼情況,你清楚麼?”
劉豐眼珠子一轉,笑眯眯的握住蕭壑的手,暗中使勁兒想拉下來,奈何那手跟石頭似的紋絲不動,知道小舅子是動了真火:“知道。哪兒能不知道呢?有話好好說。”
“那我姐嫁給你,是高攀了?”
“沒沒沒,下嫁,下嫁!咱們兄弟一場,別人不知道我你還不知道麼!你姐肯嫁給我,那肯定是我高攀了!”
“那你大點聲,說給你娘聽!”
劉豐眉頭不經意的皺了皺,猶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