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芯組織了一下詞彙,溫和的說:“這個……我建議你們找專業的律師去做。”
“您不就是律師麼!”
“我只是實習律師。還不算能單獨執業的律師。”關鍵是您的付費啊!
“沒關系,我們不在乎。我們相信您的能力!”
“這個不是您相信的問題,是行業有這樣的規定。我真的不能。”
我不能單獨執業啊!
“喲,這隨便寫倆字兒,還有人管啊!”薛婆婆不相信,話裡透出幾分別有所指的精明。
韓芯從眼皮底下掃了老太太一眼,更不願意做了,“這樣吧,你們去找別的律師問問。湯律師最近事情比較多,你們的事我們的確無能為力。”
“我們問過了,要收費呢!”
韓芯忽然覺得全身難受,原來你們知道怎麼做啊!
你們來之前就已經打聽清楚了吧?
說那麼多,就是等著讓我白幹活嗎?
欺負人不能這麼明目張膽吧!
真不把律師當成勞動者啊!
韓芯也沒興趣繞圈了:“我們所也有收費標準,這樣的合同如果包括起草、公證一條龍的打包價是一萬,單純給出初稿可以便宜點,具體的可以談。”
“能便宜多少?”
“你們可以問湯律師。”
“我們不找湯律師,就找你。”
韓芯看著眼急切而充滿算計的三張臉,不由懷疑他們是不是已經打聽清楚,自己如果要接其實是不合規的,要麼免費,要麼隨便收費之後他們會以投訴相威脅再惡心自己一把?
不是她黑心,實在是這三人來了以後一步步的分明就是讓自己免費幹活的!
一種屈辱的荒謬感油然而生,韓芯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人出了什麼問題?怎麼就看起來那麼不值錢,那麼好欺負!
“我做不了,也不做。對不起,你們找別人吧!”韓芯幹脆的拒絕。
三個人面面相覷,沒人吭聲。
趙雪原忽然問:“您說的是什麼協議?總得有個名字吧?”
韓芯知道這是準備問明白了,回去找人比價格。她也不攔著,“原則上是一份遺贈協議。具體的要根據你們的具體要求,擬定條款。”
趙雪原點點頭,沒說什麼,帶著兩位老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