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恩樂露出為難的神色:“這樣啊,那葛律師為徐青司辦理取保候審的時候,您也沒簽字?”
“沒有。都是徐總自己和律師定的。我只是幫著傳個話。”
徐青司取保候審被拒絕了。
湯恩樂扭頭看韓芯,藉著換姿勢掩護,捂著半邊小臉聲吐槽:“這老葛真走運,他怎麼就沒進去!”
您這是自己進去很寂寞,想多找幾個同行作伴麼?韓芯用眼神鄙視他。要不弄個律師看守所,大家一人一個單間,每天閑的沒事就討論法理問題,吐槽獄警管理不規範?
唔——
那不是法學院的學生宿舍麼!
“您說什麼?”宋蒔桔好奇的問。
“沒什麼,就是覺得您的確有不得已的理由。那堆對林先生後來說的事,您有什麼看法?”
林建藩被拒絕以後,大概是惱了,說如果宋蒔桔不肯簽字,自己就把宋蒔桔賣身給徐青司換富貴的事兒捅出來,讓她照樣做不成富太太。
要麼沒錢,要麼沒臉,看起來還真挺為難的。
對湯恩樂的問題,宋蒔桔苦笑:“如果徐總能平平安安出來,我自然是不肯簽的。如果他出不來,我也沒必要守著這個空架子了。對吧?”
這是——真心話!
宋蒔桔問:“不過,在您找我之前,其實我也是打定了主意的。”
“哦?”
“要錢吧!就算不要臉,只要我有錢,我可以躲到巴黎躲到倫敦,喝喝咖啡放放鴿子。人們是健忘的,等這事兒淡了,我還可以回來繼續做我的富太太。徐總的這一攤家業,雖然我不參與,但是他承諾離婚留給我的,都留著。不會因為破産或其他的原因受影響。”
“徐太太,您這還真是——看的透徹!”湯恩樂目瞪口呆,謹慎的選擇了一個合適的詞彙。
韓芯覺得自己誤會宋蒔桔了。她不是被人誤會貪戀富貴的傻白甜,她就是貪戀富貴的人!
宋蒔桔很清楚要什麼,並努力的為自己要的東西奮鬥。要錢不要臉這種事情,對她來說不過是一個簡單地主次權衡問題。其他如徐青司的入獄,林建藩的威脅,甚至彙票案的和解與否,對她來說就是十萬的生活費和離婚條件受不受影響。任你東西南北風,咬定青山不放鬆。
這傻麼?
難得的清醒啊!
宋蒔桔笑了笑:“我知道你們怎麼想,不過我也懶得去想太多。我就喜歡錢,徐總能給我的結婚前就說清楚了,所以我一直也沒別的打算。這也算是我的事業追求吧!”
“呵呵,您還是挺執著的。”作為一個男人,湯恩樂的笑容很複雜。
“既然您已經來了,我倒想問問,如果我這麼做,會有什麼問題?另外,我也想知道,徐總這次吉兇如何?”
“您這麼做還是比較保險的。首先,您個人簽下的檔案,因為沒有公司的授權,很可能是無效的。但是對於漢益達來說,因為你和徐總的夫妻關系,他們會以第三方的身份認為您已構成表見代理,從而使和解協議有效。我想梅月迪就是打的這個主意。但是,對於您和徐氏來說,如果徐氏不認這份協議,還是可以向您個人追究責任的。”
“你說的這個,我一點沒聽懂。但是我理解,就是隻要我簽了,協議就有效了。但是如果徐總讓我還這個錢,我還是要還的。對吧?”宋蒔桔對自己的錢和徐青司的錢天然分的清楚,一點不糾結“自己還錢不就是徐青司還錢”這種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