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行覺得被寧熠輝碰過的腰那在發麻。
他和男人正常接觸沒有任何問題,從小到大基本都是寄宿制,也不會對著個同性就覺得有問題。
但是此刻,卻不知道是因為莫名奇怪的氛圍,還是因為提示音響起後無法緩和的心虛,他沒有辦法做到一點自然。
“你耳朵好紅。”寧熠輝輕描淡寫地丟下這句話,“身體不舒服嗎?”
“啊,有嗎?”沈之行順手拉了拉領口,“可能是公司暖氣有點悶。”
寧熠輝垂下眸,看著他拉開領口時露出的鎖骨,腦子裡都是晚上對面發來的照片。
怪不得他會覺得相似,原來他媽的都是一個人。
“哦,我還以為沈哥遇到什麼事了,耳朵充血。”
“沒有....”沈之行氣息更不穩了,不知道是不是寧熠輝在試探自己,他最後的印象只記得寧熠輝第一個出的會議室,後面那個鈴聲才響起,“謝謝寧組關心,其實就是悶的,問題不大。”
“嗯,沈哥多注意身體,現在天越來越冷了。”
“好的,寧組也是。”沈之行說完後,幾乎是逃也似地走了。
寧熠輝看著他倉皇而逃的背影,過了幾秒笑了出來,像是週末被爽約的煩躁失意全部被抹去,那岌岌可危又孱弱的神經好像又逐漸能夠支撐大腦繼續了。
生活裡好像出現了新的調味品。
一整個下午,沈之行的班都上得手腳冰冷,哪怕公司的暖氣夠足,也不妨礙他出了一身的虛汗。
就連崔秀勤和沈之遊給他報平安,他都回複得語序錯亂。
說實話,沈之行覺得從寧熠輝這種關系戶空降之後,公司的磁場都有點問題了,這一個多月他就沒上過一次好班,不是心神不寧,就是發高燒,要麼就是沒睡好覺。
雖然沒幾個人想認真上班,但是沈之行覺得他也不應該是這種狀態。
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就是有錢人的八字和他不合,天生相剋。
就這麼一直熬到了下班,丁然給他發訊息問他晚上有沒有安排,要是放以前他能開心好久,還會胡思亂想,但現在都不會了,他只有今上午這件事的心焦。
就連同事在茶水間和走廊說話,偶爾會飄過的眼神,都讓他覺得是不是私下已經傳開了。
“之行,怎麼不回我?”丁然的聲音突然在頭上響起。
“......啊我才看到,正準備回。”沈之行抬起頭,“我晚上沒安排。”
“那咱們一起去吃飯吧,我請你。”
“不用不用,我倆怎麼突然說上請了。”
“你生日嘛,咱們好久也沒吃飯了,正好一起吃,萱萱姐也說給你過一個,正好大家好久沒一起吃飯了。”
“還以為萱萱姐是要給我過生,原來只是單純想吃飯啊。”
沈之行笑著話音剛落,後背就被人拍了一下,清亮的女聲在背後響起:“偷偷說我啥。”
“沒沒沒。”沈之行趕緊認錯,“想和姐一起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