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熠輝嗓子有些緊:“誰?”
“不能告訴你....”沈之行醉醺醺地擺了擺手,“不過我這個朋友,我都沒和他見過,所以也算代說了....”
寧熠輝突然沖動地想說,如果我就是呢,但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口。
“....為什麼?”
“因為一些原因....見不了面。”
“那......你會想見他嗎?”
兩個人腳步有些交錯,到最後幾乎是貼著走的距離。寧熠輝低著頭,側臉貼得很近,說話時撥出的熱氣掃過他耳邊。
“想過一次。”沈之行豎起了一根手指,然後又想去摸兜裡地煙,“後面不想了,也不會。”
“為什麼?”
“......因為這個朋友知道我很多事。”
“知道你的事就不能見嗎?”
沈之行大概也是喝多了,說話也沒什麼防備,只不過和自己昨晚不一樣,他是演的,專門藉著酒勁說的,為了現在此刻的距離。
而沈之行是喝了酒自願說的,雖然依然有保留,但和以前他們地關系比,已經好了很多。
“嗯,因為那些事不能被任何現實裡的人知道。”
沈之行說完,目光有些渙散,像是已經意識模糊到了某種邊緣,但又覺得自己大腦皮層是清醒的。
空氣突然靜了下來,連街角的音樂聲都像遠了一點,只剩夜風裹著酒意和體溫,把兩人拉得越來越近。
寧熠輝盯著他,喉嚨像被什麼堵住了。
他知道,沈之行說的“那個朋友”。
他知道,沈之行說的“不能知道的事”。
可他不能承認,承認了,一切就都結束了。
垂在另一邊的手無意識地握緊了拳頭,指節繃得發白。
過了半晌又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