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遠山道:“能想到的也只有那一艘了,既然關聯到金家。”他露出頗具意味的笑容,“由你出面,是再合適不過了。”
周群不理會他,竺遠山則悠閑地搖著便面扇:“金家那小姑娘,如今也該成人了吧,二十,還是十八?十九?連川啊,你應該記得吧?”
周群:“不知道。”
竺遠山笑道:“無妨,見了面自然知道了。金家姐妹已經遞來拜帖,過幾日就要抵達太白,正好在咱們這兒過中宵節。”
任時闌盤坐在藏書閣的角落。他藉口在枕流閣呆得無聊,回明閣上課,又翹課來了這裡。
古舊的玉簡被小心翼翼展開,密密麻麻的文字顯露,伴隨著一幅線條簡單的圖畫——古樸的燈形作蓮花狀盛開。
“找到了。”任時闌指尖催動靈力,讓那圖畫連同文字浮向空中。
他拿起身旁從碧沉山那座地底石殿帶出來的銅燈——那形狀,與玉簡中描述的並無二致。
細長的燈柱,細看時,八角蓮葉形底座還有一行小篆——“莫道此身沉黑海,性中自有大光明”。
而圖畫旁寫著三個大字:心魂燈。
喂。任時闌呼喚阿拉斯加。
系統還在生他的悶氣,連喊了兩聲,才冒出來:幹嘛?
你拿這燈幹嘛?其實看到任時闌在石殿裡順手牽羊時,阿拉斯加就想問了。
任時闌仍舊打量著那蓮花燈,道:你說,為什麼周群的暴走機率那麼高?
阿拉斯加:我要是知道還用得著你嗎
任時闌:……
能不能好好討論了。任時闌摸摸鼻子,我現在可是準備認真上班了。
阿拉斯加在腦海裡給他發了個狐疑的表情包,但還是說:呃……因為他太喜歡江廣玉?執念太深?
任時闌:是啊,那什麼樣的人執念最深?
阿拉斯加:?
任時闌道:一無所有的人。
任時闌盤坐著,一手撐著頭,一手把玩著那銅燈:我的首要任務,是得保證周群不暴走對吧,否則很有可能整個世界都會崩塌。
阿拉斯加愈發不明白他的意思:對啊。
任時闌:所以跟世界毀滅比起來,稍微改動一下目標的未來,讓他對主角的執念降低一點點,那麼暴走的機率不就能降低一些了?
阿拉斯加這時才恍然大悟:所以你才嘗試修改劇情……可你讓他換個人喜歡,這劇情偏離得也太大了,這怎麼能行!
那個是開玩笑啦。任時闌笑了一下。
我只是想讓他……不要淪落到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