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群道:“他負責準備給皇帝的壽禮,過幾日到。”
任時闌抱著手臂,哼了一聲:“看來當初刺你那一劍,對他倒是沒什麼影響。”
周群本想說“問他做什麼”,見他這樣,眼神微柔:“他是被心魔所攝,長老不忍怪罪。”
是麼?任時闌挑了挑眉,可要不是心中那一刻起了念頭,又怎麼會被心魔抓住破綻,攝住了心神呢?
周群將來是會接掌太白的。這樣來看,介入太子和淮英王之間便更不是明智之舉,太白並不需要扶持哪位王儲來獲取什麼助益。
任時闌說:“你想做掌門嗎?”
反正馬車有結界,周群在這,也沒人敢偷聽、能偷聽。
周群略頓,問道:“你想嗎?”
我想我也做不了啊!任時闌隨機反應過來,周群是在問他:你想讓我做嗎?
任時闌以拳擊掌:“當然想了!”
周群眼中泛起笑意:“為何?因為我是首席弟子?”
當然不止。周群的實力,周群這麼多年為太白所帶來的功績與聲名……
如果周群不做,任時闌記得竺遠山也不想做掌門,那就得輪到楊庭嶽。
你做了掌門,可是門中有個人比你更厲害,更得人望,你心裡不膈應?
心胸寬廣之人可能不膈應。但是任時闌覺得楊庭嶽的心胸挺逼仄的。
所以還不如周群做了掌門,省去麻煩。
更重要的是,周群的命運已經改變了,他不用再為誰赴死,他就走人世間的那條康莊大道,過那種順遂得有些無聊的生活,有什麼不好?
任時闌想了很多,他說:“因為你會做得比所有人都好。”
周群一怔。
周群會替門派解決很多事情,會指點弟子們的劍藝,也會在乎最底層的二十多個礦民的死活。
任時闌忽然感覺對方身形逼近,下意識往後一躲。
他靠在壁角,周群的手撐在他身側,將他整個籠罩起來。
“幹……幹嘛?”任時闌又感覺到了威脅。
“沒什麼。”周群注視著任時闌的嘴唇,明明是一樣的牙齒舌頭,為什麼他會覺得任時闌的會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