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群捧著他的臉,拇指蹭弄著,摩挲青年蜜色的細膩面板。他低頭吻他。
周群把人抱起來。任時闌感覺到後背壓上珊瑚絨沙發柔軟的坐墊,頭枕著對方的手臂。
阿拉斯加在陽臺上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
它只是一個單純不諳世事的終端,不明白為什麼剛才兩人還嚴肅探討前因後果,突然之間就演變到現在這樣了?
但是周群忽然抬眼,那如同水墨畫筆一抹的上挑眼尾,一掃過來,阿拉斯加立刻趴了回去,兩只爪子按在兩個耳朵上面,跟地面好好交流去了。
牛仔褲上的扣子是最後的界限。周群顯然對於這樣的衣飾不太瞭解。“噠”的一下,釦子飛出來彈到腦門上,任時闌輕輕“嗷”了一聲。
周群立刻上來替他揉那泛紅的地方:“疼不疼?”
這一下也把任時闌的一點理智崩了回來:“等等……去房間裡……”
臥室裡被子都被掃到地上。
兩個人都有些笨拙。床頭櫃有瓶面霜,還是公司一個女同事送給任時闌的,他沒事抹點兒,現在算是派上了大用處。
位置上下的問題,任時闌掙紮了那麼一小下,還是敗於體力劣勢。
阿西……從明天開始要去健身房了……
很快他就沒空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了。
任時闌喘息著,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和對方的心跳像兩只動物撞在一起,貼得太緊了,彼此間最輕微的反應都能感受到。
汗水砸下來,在鎖骨彷彿積成了一小片湖泊,又順著那凹陷滑落下去。
周群跟他咬耳朵:“時闌,時闌……”
任時闌有些受不了了,掐住男人的臉捏了一把:“行不行,不行我來……啊……”
時鐘數字跳到淩晨12:00。
任時闌感覺自己單身了二十多年,這一晚上就被透支了。
周群還抱著他,拿高挺的鼻樑在他臉上蹭來蹭去,跟只吸了貓薄荷的貓似的。
“……”
次日早上,九點。
手機在被窩裡震動了五六下,才被人摸到。
周群看著手裡發光的扁鐵盒,皺了皺眉,隨即就被懷裡青年一把搶了過去。
任時闌看到來電顯示,睏意消退三分,頭皮發麻地接通:“鄭主管……啊對,真不好意思,我感冒……對,可能是……不好意思,我下午就到……”
好在他這沙啞的嗓子,說感冒也有可信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