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群歪了歪頭,居然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說道:“那你可以不……”
後面的話被任時闌捂住了嘴,周群從善如流,在他的掌心親了一下。青年的耳根又紅了:“你閉嘴,睡覺!”
“好吧。”周群順從地跟他一起躺了下來。
過了片刻,男人側過身,在任時闌耳邊低聲喚道:“時闌。”
他環著他,用手掌輕輕摩挲他的手臂:“那時在雪山上,我想,我還見得到你麼?我怕我又要等上十八年,甚至更長……”
任時闌:“……”
可惡!明知道他最受不了這一套!
早上六點半,鬧鐘響。
任時闌在被窩裡掙紮了下。
還要遛狗……還要吃早飯……這些念頭在他困成漿糊的腦子一閃而過,淹沒了。
倒是旁邊的被窩動了動,一直抱著的大人形熱源離開了,任時闌空著的手有點不爽地摸索了兩把。
氣息籠罩下來,柔軟的觸感落在他眼皮,然後是鼻樑,然後是嘴唇,停留許久。
任時闌先被親得很舒服,時間長了又嫌對方囉嗦,一揮手,把人像趕蚊子一樣趕開了。翻個身繼續睡覺。
八點,手機鬧鐘又響,被青年摸過來看了一眼。
隨後是一聲字正腔圓的“oc?!”
任時闌挺身要爬起床,結果差點一個翻身載到床下面去。
某個部位……某些關節痠疼,還好起碼身體是幹爽的,應該是在他睡得人事不省的時候清理過了。
周群!他在心裡罵罵咧咧。
邊穿衣服邊踉踉蹌蹌沖出臥室,到衛生間看了眼鏡子,又罵了一聲,回去換了件高領的襯衫。
來不及了,打算到廚房摸一片吐司叼上就出門。
開放式廚房的小圓桌上,白瓷餐盤兩塊煎好的吐司,和一個煎蛋,旁邊玻璃杯是牛奶,摸了摸,還溫著。
屋子裡一片靜謐,阿拉斯加不在,門口掛的遛狗繩也不在,
任時闌拈起一片吐司咬了一口,表皮的黃油焦香在舌齒間溢開,綿軟的內裡,讓他的心跟著柔軟下來。
“那家夥。”他自言自語了一句,把早餐吃完,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