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時闌想起周群還沒嘗過:“那去買點來吧。”
張浩昀往後一塌說:“我懶得動了。”
“……”任時闌無語地起身,“我去,行了吧?菜上來了你們先吃吧。”
“哎呀肯定等你來,你趕緊去吧。”張浩昀一招手。
卡座剩下兩個人。
“話說,你……談過幾段啊。”張浩昀隨口道。
周群抿了一口咖啡,榛果海鹽焦糖風味,道:“沒有談過。”
“怎麼可能?”張浩昀震驚,半信半疑,“你這樣……應該挺多人追你的吧?”
周群略思索了一下:“是有些人表示過愛慕,但我一心修煉,不曾留意。”
……修煉?張浩昀看周群的眼神奇怪了起來。
不會是腦子有問題吧?
但等半小時後任時闌提著粥回來,張浩昀已經把他老底都掀了。
“你是不知道當初他有多傻,下大雨天,跑去給那男的和他女朋友送傘,人家給他介紹個兼職,又不是給他發錢,他感激得什麼似的,掏心掏肺啊……”
周群一邊聽,一邊點了點頭:“後來呢?”
“後來不就……嗷!”腦袋被一巴掌扇中,張浩昀捂頭。
“你嘴上能不能裝個門閂啊?”任時闌惱羞成怒。
把他以前給人當舔狗的往事都爆出來,很光榮嗎?
周群看著他,任時闌覺得有點窘,坐下來拆外帶的盒子,暫時不看他。
張浩昀要喝酒,他人菜癮大,沒半瓶就趴下了。
吃飽喝足,兩個人架著一個醉鬼,從飯店出來,開車送他回家。
從停車場上樓的時候,張浩昀突然一下撲到任時闌身上,對周群說:“你要對我們時闌好點啊,他很不容易的……”
“時闌啊,又會做飯,又能掙錢,又會照顧人……”他扭頭對任時闌說:“還記不記得以前我們還說過,實在不行就跟我試試……”
突然後頸一涼,他被抓住後衣領從任時闌身上分離下來。
男人淡淡的聲音道:“多謝你照顧他,你放心。”
張浩昀心裡一毛,酒醒了一半。
任時闌哭笑不得,這家夥就是個鐵直男,女朋友都不知道談了多少個,跟他試試,不就是到他家給他當免費保姆。
“回去吧你!”任時闌把人塞進家門,隨手拿走他的車鑰匙,“車借我開幾天!”
“噢噢!”張浩昀在即將關上的入戶門後面,跟他們揮手道別。
車開回他們的小區,找了個車位停下。兩個人走在小區的樹木下面。
路燈安靜地照明,把樹木枝葉映得從亮至暗漸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