購物中心前面的廣場有許多人,好幾個玩偶在派發傳單或者卡片。
經過一個白熊玩偶,它很受歡迎,還有穿oita的女孩跟它合影。任時闌便多看了一眼。
廣場上很多小孩子,嬉笑打鬧,一下沖撞到白熊的背後,把它撞得趴在地上,頭套也翻倒在地上。
附近的好心人幫它撿卡片,任時闌也過去撿起頭套,扶它起來:“你沒事吧?”
彼此一照面,任時闌咦了一聲。
那是個年輕的男孩,大約還只是高中生,圓圓的臉,憋在頭套裡悶得通紅。
有些眼熟。任時闌一時記不起在哪見過。對方已經慌忙地接過頭套戴上:“謝謝。”
白熊朝他彎彎腰,然後走開了。
任時闌站在原地,看了眼手裡的卡片,是剛才匆忙之間接在手裡的。
深綠色的卡面設計簡潔,只有一個紅色的莫比烏斯環,翻過來,是一行小字:
海棠心理診所。
除此之外既沒有地址,也沒有聯系方式。
“怎麼了?”周群問道。
任時闌搖搖頭:“沒什麼。” 隨手把卡片塞在衣袋裡,牽著周群的手,走了。
這份臨時的工作到週日的上午結束了,於是中午,兩人找了家喜歡的館子吃飯。
回到家,門一關,就可以做想做的事了。
畢竟在那個世界總是種種限制,跟偷情似的,一次兩次還挺刺激,老是碰不著就有點磨人了。
“哈……”
間歇裡,任時闌摸著周群的臉,“你還沒說呢,我是什麼味道……”
周群看著他,手指勾動他打濕貼在上的短發:“不告訴你。”
他的唇貼著青年的耳廓:“只有我知道,不好嗎?”
週一的早上。
任時闌睡得很舒服,他是自然醒的。
醒來時,他發現自己半趴在周群胸膛上,隔著薄薄的衣物,彼此身體傳遞出一種適宜的溫度。
睡飽了的頭腦雖然逐漸清醒,但熟悉的氣息又讓人不想立刻起來。
任時闌抬了抬頭,發現周群也醒了,正緩緩睜開眼。
任時闌動了動雙手搭在他肩膀上,下意識露出惺忪的笑容:“早。”
“早。”周群抬過手摸了摸他睡亂的頭發,湊過來親親他的眉毛,“我愛你。”
剛醒的沙啞嗓音,帶著懶懶的尾調,就像在說“幾點回家”一樣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