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向他伸出手來,示意他遞給自己水。
任時闌將礦泉水放在對方手中,抬起頭,忽然一震。
那竟然是周群,穿著他們大學的球衣,額上一道抹額,英氣逼人,居然一點不違和。
任時闌猛的睜眼,些微天光漏下,窗外傳來鳥啼。
他居然就這麼睡到第二天天亮。
周身氣息環繞,任時闌睡眼朦朧,下意識拿臉蹭了蹭,發絲浸染了體溫。
等等,這是他的頭發?
任時闌這才睜開了眼,同時意識自己手搭在一個人腰上,臉挨在人家肩膀處,兩人都卸了頭冠,發絲交錯在一起,胡亂枕著。
他就跟抱等身抱枕一樣抱著對方,稍一抬頭,就看到周群眼睫垂下,在朦朧天光中,鼻樑至嘴唇的弧線,如同會呼吸的雕塑般。
任時闌這邊稍有動作,周群也睜開了眼,保留著睡醒時的一絲懶洋洋,沒有表情地看著任時闌。
任時闌:“……”
周群:“……”
醒來發現自己把人家當抱枕使還不是最尷尬的,尷尬的是任時闌發現自己有了男人早晨醒來時的……自然反應。
好在他們之間還隔了堆疊起來的被褥,好在被褥的厚度也足夠。
所以任時闌壓根不敢先動,怕一起身就露餡了。
任時闌道:“……昨天怎麼樣了?”
周群道:“周天走到一半,你睡著了。”
“……”任時闌表示十分羞愧。
想到夢裡的畫面,他更覺得好笑,每天胡思亂想的,竟然還做出這種夢來。
周群又摸了摸他的額頭:“頭疼不疼?”
靈酒勁大,若是以任時闌的修為無法承受,第二天醒來難免不適。
任時闌道:“不疼。你先起吧,我還想再睡會兒。”
周群道:“好。”
他便起身。任時闌不自在拉過被褥動了動。
周群在床邊穿外衣,道:“我叫他們把早飯送到房裡來。”
任時闌躺著看他道:“嗯。”
周群推開通往外間的隔扇,一隻狗頭鬼鬼祟祟地探了進來。
阿拉斯加又瞅了一眼周群,輕手輕腳耷頭耷腦地溜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