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昏暗,但藉著從門口漏進來的光,林燼予還是看到了他泛著金屬光澤的袢帶下,蓬勃隆起的弧度。
外面的燈關了,接著是“砰”的關門聲。
林燼予閉上眼睛,莫名有些想笑。
是不是器大活好不知道,血氣方剛一點就著倒是真的。
翌日。
天色大亮,鳥兒在枝頭歡快的撲稜著翅膀,林燼予一下樓就看到了停在樹下那輛掛著臨牌的銀色超跑,以及看上去心情極好的賀京酌。
上了車,林燼予將安全帶繫上,隨口道:“換車了?”
賀京酌手往他座椅靠背一撐,從後面拿過食盒,放到他腿上,緩緩合上頂棚:“和你的發色是不是很配?”
林燼予好笑的看他一眼,見他目光灼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便幫他把話說了:“這車是為了搭配我的發色買的?”
賀京酌眉梢一揚,。”
林燼予將腿上精緻的木質食盒開啟,拆開一次性筷子:“有什麼不敢的,我這麼說了,你還能反駁?”
說著,模仿著他散漫的語氣道:“別自作多情,我只說它和你發色很配,倒也不至於為了搭配你的發色特意換輛車?”
賀京酌笑了起來,將車駛出小區,開到路上:“從哪看出來的?”
一句話問得沒頭沒尾,面上卻是一副篤定林燼予能聽懂的模樣。
林燼予悠悠然道:“我不瞎,那麼大個臨牌,我能看到。”
賀京酌唇邊笑意沒散,多情的桃花眼始終彎著愉悅的弧度。
往常他們都會一起吃早餐,今天帶著食盒來,就是不能一起吃早餐的意思了,林燼予從食盒裡夾了一個蝦餃,問他:“你吃了麼?”
賀京酌搖頭:“沒有,把你送到塞納我就得走...”
倒也不用給他報備,林燼予用蝦餃把他後半句話堵了回去,也不問他怎麼沒吃,而是說:“一起吃。”
賀京酌眉眼輕挑,稀奇地轉頭看他。
林燼予一臉坦然,手一抬,鉗住他的下頜,將他的臉轉了回去,不痛不癢道:“看路。”
賀京酌挑唇,沒再看他,心安理得接受投餵的同時,倒也沒忘了將林燼予吃的比較多的那幾樣記下來。
悠哉的吃完早餐,銀色超跑也駛到了塞納門前,林燼予將食盒裝入保溫箱,解開安全帶,要下車時,懷裡被塞了一束黑巴克。
天鵝絨般地質地,花色高貴神秘,是冷豔的黑紅色。
只是它的花語,似乎和送花的人並不沾邊——溫柔真心,獨一無二。
少爺追人高調又張揚,接連幾日下來,塞納的同事們從一開始的驚掉大牙已經變成了見怪不怪,看林燼予捧著鮮花從賀京酌車上下來,甚至都能揚著笑臉誇一句:“今天這花可真漂亮。”
還是熟悉的禦花園,不過比起之前的奼紫嫣紅,今天花卉的種類極其單一,與林燼予手裡那束一樣,都是黑巴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