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燼予手一抬,將飛機杯擱到了床頭櫃上。
賀京酌盯著他看了兩秒,掌心撐在床上,艱難地坐起了身,要伸手拿飛機杯時,林燼予拍開了他的手:“躺好,別亂動。”
賀京酌沒動,但也沒躺回床上。
林燼予瞥了他一眼,從床頭櫃上拿過飛機杯,動作利索地將包裝拆掉,而後塞回他手裡。
賀京酌躺到床上,上下打量著造型一言難盡的飛機杯,在林燼予點煙的聲音裡嫌棄地問:“它為什麼是這麼個造型啊?”
林燼予淡吐了一口煙霧,耷著眼皮道:“要麼我幫你問問林雁回的家庭醫生?為什麼買的不是男人的...”
賀京酌有點聽不下去了,連忙打斷:“停停停,我收回我的疑問。”
林燼予沒接話,煙快燃到尾部時,問他:“去洗洗麼?”
賀京酌:“擦擦得了,折騰...”
話音戛然而止,他看著手裡的飛機杯道:“還是洗洗吧,髒。”
林燼予掐滅煙蒂,踩著拖鞋下床,昨晚賀京酌幼稚的行為浮上腦海時,問賀京酌:“我抱你?”
賀京酌表情一滯,看著他那個眼神好像在說——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麼,我堂堂七尺男兒,怎麼能讓人抱呢!
林燼予看懂了他眼裡的意思,漫不經心地道:“沒事,昨晚我也抱你了。”
賀京酌震驚地眨了眨眼。
林燼予唇邊揚起一截微妙的弧度,補充道:“不止抱了,還幫你扶鳥了。”
賀京酌:“...”
賀京酌的面子和裡子都在這個清晨丟光了。
去浴室沖完澡,賀京酌都沒從顏面掃地的事實裡緩過勁來,直到林燼予伸手拽他一直拿在手裡的飛機杯,才慢半拍地回過神,手一躲,問他:“幹什麼?”
林燼予無語:“你要抱著它睡覺啊?”
賀京酌:“不行麼?”
得,林燼予懶得理他,掀開被子往床上一躺,閉上了眼睛。
片刻,身旁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一雙手從腰側摸了過來,林燼予眼皮都懶得掀,隔著棉被抓住賀京酌的手:“你能消停點麼?”
賀京酌沒說話,手腕一轉,掙脫了束縛,用行動向林燼予證明——不能。
林燼予忍無可忍地道:“你喜歡手鐲麼,我下班回家的時候給你買一副?”
賀京酌翹著嘴角:“不鏽鋼的麼?那我用不了了,畢竟我是個肘關節脫位的病號,沒有兩雙手能給你銬。”
林燼予:“一邊銬你手,一邊銬床頭。”
話音落地,氣氛詭異的沉默了幾秒。
片刻,林燼予聽到賀京酌在他耳邊說:“你硬了?”
林燼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