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鋒一轉:“用麼?”
溫熱的呼吸灑在耳側,泛起一陣細細密密的癢意,賀京酌微微偏頭,視線觸到他尖削的下頷時,吻了上去:“什麼?”
夜色濃稠如墨,昏暗靜謐的室內一時只剩下了起伏的呼吸聲和窸窣的衣料摩擦聲,林燼予一手沒進他鬆垮的睡褲,一手掐上他的腰:“搬家的時候你特地帶過來那些。”
賀京酌半眯著眸子,心不在焉道:“你不說我差點就把它們忘了。”
林燼予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掌心紋路擦著他流暢的腹肌線條徐徐向上:“放哪了?你房間?”
賀京酌肌肉一瞬緊繃,鼻腔裡擠出一道急促的呼吸:“不用。”
“搬家的時候什麼都沒拿,只裝了那幾樣,”林燼予五指緩緩收攏,指腹擦過前端濕潤的黏膩時,懷裡的人猛地打了個激靈,“我以為你很喜歡呢。”
“比起它們我更喜歡你的手,”賀京酌懶洋洋地歪在他的懷裡,有一下沒一下地啄吻他的下頷,低聲催促,“動一動。”
林燼予緩緩滑動手指,再開口時,冷淡的嗓音裡明顯夾帶了某種濃烈的情緒:“是這樣的。”
“什麼?”賀京酌問。
“你是很喜歡我的手,”林燼予在他短促的呼吸聲裡說,“所以就算不用口口也不口。”
大家都是成年人,並不是一撩就著的階段了,正常情況下,很難因為幾句話就心猿意馬,但這些話從林燼予的嘴裡說出來就不一樣了。
無論是從生理還是心理,當那張慣常冷淡的臉平靜又從容地吐出那些話時,巨大的反差會在一瞬間具象化成強烈的刺激感。
賀京酌頓了頓,身體僵直了好一會,才將憋悶在胸腔那股灼熱的氣息撥出去。
也許是氣氛使然,他一句沒經過大腦,脫口而出道:“不光喜歡你的手,也喜歡你的嘴。”
話音落地,室內靜了兩秒。
林燼予五指收緊,像是聽到了什麼稀奇的事一般,在他難以抑制的輕顫裡半笑不笑地問:“喜歡我的什麼?”
賀京酌緊咬牙關,破罐子破摔道:“嘴。”
林燼予渾不在意地抬了下嘴角,舌尖掃過他滾燙的耳廓:“還有麼?”
賀京酌慢半拍地從他的話裡品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林燼予。”
林燼予耷著眼皮,濃密的睫毛在眼瞼處落下小片暗色陰影,眼底神色看不清晰:“嗯?”
賀京酌緩緩眯了下眼,不確定道:“你喜歡聽我說這些?”
林燼予面色不顯,在他耳邊聲音很低地“嗯”了一聲。
賀京酌心髒驟然緊縮,密密麻麻的癢意一路從耳根爬上敏感的神經末梢,額角不受控制地突突跳著。
漸重的呼吸聲放大在昏暗的房間裡,林燼予雲淡風輕道:“你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