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 章 準備出發，全程5.2公……
從宴會廳出來, 賀京酌手往兜裡一揣，問林燼予：“去哪，你家？”
月明星稀, 晚風捲起一陣窸窣的沙沙聲，林燼予踩著斑駁樹影, 聲音很淡地“嗯”了一聲。
賀京酌不緊不慢地跟在他身後，一句話沒經過大腦，脫口而出道：“家裡什麼都沒有。”
話音落地, 走在前面的林燼予腳步明顯一滯。
賀京酌很快反應過來什麼，心底頓時湧上一股微妙的煩躁來, 他耷著眼, 不太痛快地嘖了一聲。
路燈散著橙黃的光，兩道人影逐漸拉長在地面上，林燼予放緩步調，等賀京酌跟上來之後, 與他肩並肩地往前走。
快到停車場的時候，林燼予突然問：“你扔了？”
賀京酌“嗯”了一聲。
林燼予：“什麼時候扔的？”
賀京酌從兜裡摸出一顆水果糖, 漫不經心地剝著糖紙說：“從你家走的時候。”
停車場內光線明亮，四下靜謐無聲, 林燼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礙你眼了？”
賀京酌把糖咬在嘴裡，將糖紙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確實挺礙眼的。”
林燼予拉開車門坐進主駕, 等他上車後，又問：“理由？”
“砰”地關門聲響起，逼仄的車廂裡漫起了一陣似有若無的桃子香。
是賀京酌嘴裡那顆水果糖, 林燼予想。
“一想到你之後帶人回家可能會用到那些東西我就覺得礙眼，”賀京酌扣上安全帶，往後靠在椅背, “這理由算充分麼？”
林燼予面色不顯，從導航裡輸入了老宅的位置：“算。”
賀京酌半曲起一條腿，膝蓋懶懶散散地抵上副駕臺：“所以我扔了。”
林燼予從鼻腔裡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低笑，伸手扯過安全帶繫好。
賀京酌眉梢一揚，慢吞吞地轉過頭看他：“笑什麼？”
林燼予迎上他的目光，雲淡風輕道：“要是真想做，什麼都沒有也能做。”
賀京酌緩緩眯了下眼睛，嗓音有些發沉：“林燼予。”
林燼予眉梢輕輕一抬：“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