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京酌手指一頓,不爽地眯了下眼睛:“你餓死鬼投胎麼?晚上吃了那麼多,現在還能吃得下?”
林雁回瞪著眼睛道:“怎麼,我吃我自己家的飯還不行了?”
賀京酌:“燒麥和蝦餃是我的。”
林雁回匪夷所思:“憑什麼燒麥和蝦餃是你的?”
賀京酌眉梢一揚:“憑那是林燼予特地讓廚房給我做的。”
聽到這,林雁回去夾蝦餃的筷子在空中一個急轉彎:“得,你的你的,行了吧,爺吃別的。”
賀京酌舒展了眉心,從蒸籠裡夾了個燒麥,剛咬到嘴裡,就聽空氣中又是“刺啦”一聲,比剛才的動靜還大。
他不耐煩地抬起頭來看林雁回:“又怎麼了?”
林雁回見鬼般地瞅著他,嘴張了又張,卻一句話都沒能憋出來,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用語言來表達自己這一刻的震撼。
如果說賀京酌是被玩的那一個,那麼他買的那根狼牙棒不就是給自己準備的麼?
人怎麼能變態成這樣!?
賀京酌煩了,不再管他,自顧自地吃起了自己的燒麥和蝦餃。
就這樣,兩人一站一坐,一靜一動,一個神色淡淡一個驚愕不已地吃完了這頓晚飯。
賀京酌擦了擦嘴,揮揮衣袖留下一個久久無法回神的林雁回走了。
上到二樓,賀京酌往左手邊那間房進去。
落地燈暈著一室柔軟的黃光,他看了眼坐在落地窗前玩手機的林燼予,也沒說話,徑直去浴室裡洗澡了。
淅淅瀝瀝的水聲響在空氣裡,林燼予把手機丟到一旁,起身從衣櫃裡找了套換洗衣物出來,給他拿進去:“什麼都不拿就進來?”
霧氣氤氳,賀京酌將沐浴間的玻璃門拉開一條縫,懶洋洋地道:“又不是沒見過,我不能掛空擋出去麼?”
林燼予耷著眼沒說話,把衣服給他掛到衣架上,往外出去了。
半晌,淅淅瀝瀝的水聲停了,賀京酌從浴室裡走出來,漫不經心地擦著從發梢上滾落的水珠,問倚在床頭抽煙的林燼予:“三少,咱倆從哪開始啊?”
林燼予淡吐了一口煙霧,在他的目光裡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連上房間內的音箱後,找了首歌播放:“從這開始。”
前奏傳來,低沉的男聲響在靜謐的房間裡。
“風走了,只留下一條街的葉落。”
“你走了,只留下我雙眼的紅。”
賀京酌眼皮一蹦,想起這熟悉的旋律是什麼了。
是特麼江澤車裡那首eo神曲跳樓機。
“從夜深人靜一直難過到天亮。”
“你反正不會再擔心我隱隱作疼的心髒。”
林燼予唇邊挑著點促狹的笑意,隔著一層繚繞的煙霧看他:“好聽麼?”
總歸不是他車裡的歌,林燼予想逗他玩,賀京酌也不想掃林燼予的興,索性陪他玩,口吻鬆散道:“公開處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