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老王他們呢?”剛剛事發突然,林斯語轉了幾個圈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句話沒問。他們把他自己扔在醫院叫來小學弟幫忙,還有臉讓他請吃飯,有這麼壓榨小學弟的嗎。
祝別枝又是怎麼知道他發燒的,那兩個人又是怎麼認識祝別枝的,一連串的問題盤旋在林斯語腦子裡,最終只挑了個最簡單的問了出來。
“我的課剛好和學長在一棟樓,下來的時候碰到另外兩個學長送你去醫院,我車剛好在附近,就自告奮勇送你到醫院了。”
“這樣啊。”林斯語聽完祝別枝的話,難得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真是麻煩你了,你下午有課嗎,我沒耽誤你上課吧。”
“水課,不耽誤的。”祝別枝回答地輕描淡寫,端著碗坐到床邊的凳子上。
“學長吃飯吧,剛剛不就說餓了嗎。”
“謝謝。”林斯語低頭道謝,在心裡的小本本上又給祝別枝打了個勾。
“我餵你。”
林斯語左手剛要碰到碗邊就被祝別枝按住,他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勺子,直接把粥喂到了林斯語嘴邊。
“我可以自己吃。”自從有記憶起就再沒被別人喂過飯,林斯語有些尷尬,側過頭拒絕了祝別枝的投餵。
祝別枝卻固執地不行,拿著勺子的手舉在半空中,一字一句地說道:“學長左手不方便,還是我來喂吧。”
林斯語拗不過他,只好按他的心思來,誰叫他對自己算是有恩呢。
“現在的年輕人啊,有手有腳,幹什麼都要別人幫忙啊,不像我們那個年代,幹什麼都是自己來,從不讓別人幫忙。靠兄弟永遠是靠不住的,人還是要靠自己。”
“現在的年輕人啊,一個個都嬌生慣養,一點苦頭都吃不得啊。”
隔壁的中年男人早就在林斯語把自己吵醒的時候就有所怨言了,此刻看到兩個大男人在這裡喂飯更是把自己的“男子氣概”發揮到了極致,一遍大聲幹咳,一遍唾沫星子漫天飛。
從男人說第一個字起,林斯語就在忍著不發作,畢竟是自己吵醒他在前,而且他也不想說什麼過分的話讓祝別枝對他産生不好的印象。但這個男人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說些不幹不淨的話。
男人還在一遍喋喋不休,林斯語搖了搖頭拒絕了祝別枝的投餵,轉頭露出一個漂亮的笑容叫了男人一聲叔叔。
“怎麼了?”男人沒想到林斯語會突然叫他,尖銳的語調下意識平緩了一點。
“叔叔,我讓他喂個飯怎麼了啊。其實您理解錯了,他和我不是兄弟。”林斯語停頓了下,想到自己一會兒要說什麼,笑容更加燦爛了。“他其實是我老公呢。”
“我讓老公給我喂個飯怎麼了。對吧老公。”林斯語說著,捏著蘭花指戳了戳祝別枝的肩膀。
祝別枝的動作很明顯停滯了一下,然後重重地點了個頭,肯定了林斯語的話。
“沒錯,我是他老公。”
“你們!你們兩個!”
“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