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鵝瞪眼,有些結巴的開口,“誰,誰在意他了!”
林小福托腮,嘿嘿一笑,慢悠悠的開口,“以前呢,我娘每次見我爹喝酒回來就會一直罵個不停,說我爹喝酒喝多了,說我爹不聽話了……囉嗦好多的,我就覺得奇怪了,問我娘,既然我爹都不聽話,每次都和叔叔伯伯們喝那麼多酒,就不要管爹好了,反正我爹不聽話嘛。我娘親就說,那是不行的。”
“我就問我娘,為什麼不行,我娘親說因為在意呀,因為在意,所以就會囉嗦那麼多,關切那麼多……大鵝哥,你也是因為在意,才會想那麼多現實的問題,才會上次西院整頓的時候,擔心三公子會不會也被整頓了。”
傅大鵝僵了僵,想反駁什麼,又頹喪的發現都被林小福給說中了。
“大鵝哥,這個沒啥嘛。喜歡誰那是自己的事,不用在意別人的看法。你喜歡三公子也不是什麼大事。”林小福見傅大鵝一臉頹喪的,就安慰了兩句。
“小福福……那你……心悅九爺嗎?”
林小福一愣,心悅九爺嗎?
傅大鵝見林小福怔愣的樣子,忙開口說著,“我,我,我胡亂問的,你不用回答也成。”
垂著眼的林小福無奈一笑,抬眼看向傅大鵝,長嘆一聲,“我爹說,如果將來遇到一個能讓我心安的人,那就一定要和他成親。”
傅大鵝呆了呆,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算不算遇到了……”林小福低低聲的喃喃說著。
無法否認的是,只有看到那從北境寄回來的一封一封信,雖然很短很倉促,但只有那好看的隱藏鋒芒的字跡才能讓他安心。
傅大鵝聽不見林小福低聲喃喃,只是見林小福這茫然無措的樣子,不由後悔自己的問題,忙開口,“小福福,你當我沒問!”
“大鵝哥,胡說什麼呢!”林小福回過神來,故作一臉義正言辭的樣子,“你問了就是問了唄。也沒有什麼啦。”
傅大鵝有些躊躇的看著林小福。
“我是不可能回答你的。嘿嘿。”林小福故作無辜頑劣的一笑。
傅大鵝見狀,心頭鬆了口氣,又很是鄭重的叮囑,“小福福,你記得啊,你四年後就可以離開侯府的。”
“我記得呢。”林小福說著,遞給傅大鵝一杯茶。
“小福福……你真的要想清楚啊。”傅大鵝又語重心長的說著。
“那大鵝哥,你能想清楚嗎?”林小福抬頭問著,心頭長嘆一聲,該怎麼拒絕九爺的“成親”要求啊。
傅大鵝僵了僵,強笑一聲,“這個,我也想不通。”
林小福看著傅大鵝,兩人同時嘆氣——好煩!
煩惱了一夜的後果,就是第二天起來打著呵欠,沒睡好了。
範雲鶴過來的時候,見林小福這蒼白頹靡的模樣,不由擔心,“你這是怎麼了?身體又不舒服了?”
“沒事,想著事情睡不著。”林小福說著,打了一個呵欠,看向範雲鶴,“雲哥,你待會留下別走,大鵝哥有些事情想請教你。”
範雲鶴點頭,“行,大鵝管事呢?”
“被三公子喊走了。”林小福說著,帶著幾分嘿嘿詭異的笑容,“一大早,三公子就來東院外頭蹲著了。”
範雲鶴眉梢挑起,“喲,這傅起雲不錯不錯!我就指點了他幾句,他還真是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