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福聽著,眼睛亮了,“大鵝哥要和三公子成親了?”
“聽老祖宗說這個年末有幾個好日子,不過呀,這個男子和男子成親的,這個沒有先例,範雲鶴公子和四皇子的婚事要拖到明年六月了,也沒有辦法作為參考,老祖宗也和幾位夫人們都在犯愁,說這個也不知道要怎麼做……”
林小福聽了,摸著下巴思索起來,對哦,那到時候他和九爺的婚事要該怎麼操作?
“對了,小福管事,老祖宗說中午要一起用膳,這個膳食方面,你看看是否合適?”傅大管事說著,將一張膳食單遞給林小福。
林小福接過,看了看,“嗯,可以的,幾位夫人也要和我們一起用膳的話,那準備幾碗百合甜湯。”
“是。”傅大管事笑著點頭。
“哎,這都過去兩個多月了,金陵的那一晚的事,到現在還沒有吵完啊?”林小福說著,翻過一本冊子丟到一邊,最新的邸報上也是含糊其辭的。
“哎,就是啊。這莊親王三天兩頭的跑來要給老祖宗問安,還有那汶萊閣的臣工們,今天不是蔡大人來,明天就是謝大人來,哦,對了對了,竇世昌竇大人現在已經領了禦史之職,也是來了兩三次。”傅大管事一邊掰著手指頭一邊嘆氣說著。
三管事天天在角門那裡招待這些人,也是被煩得不得了。
“前天萬姐姐和歐陽姑娘,蘇姑娘不是來拜見老祖宗了嗎?竇世昌怎麼還來啊?”林小福說著,翻開一本冊子看了起來,這一看,林小福就笑了起來,“嘿,真有意思,範老太師要推蕭六做太子的摺子居然被壓下了。”
“我倒是聽衛平跟我說過,竇大人雖然做了官,朝堂那邊也給他分了房子,但是他還是天天跑萬花樓……這個坊間的議論很多啊。”傅大管事說著,壓低聲音,“小福管事,這個竇大人是不是想和萬掌櫃重歸於好啊。”
“嗯,不是想,是他一直都是這麼做的,只是萬姐姐自己也有顧慮。”
朝望臺。
傅起雲煮水泡茶,茶好了,一杯放到了傅九跟前,一邊放到了傅老太君跟前。
“你已經休息了三個月了。我看朝堂那邊也快壓制不住了。”傅老太君說著,語氣和藹,“昨天,你的老師謝世芳老先生也來尋我了,說是他也快扛不住了,他現在都不敢出去喝茶吃酒的,一露面呀,不出一炷香,那些人就都跟什麼似的立馬圍住了他。”
說到這裡,傅老太君的語氣帶著幾分驕傲又透著幾分不解,“之前你受傷了,小福養病,你不出門,不見人,倒是說得過去,如今小福的身體漸好,你的傷也好了。可是沒有什麼理由能夠搪塞人了。還是說,你是在等著什麼?”
傅起雲聽見此話,微微抬眼。
傅九端起茶,一邊開口,“如祖母所言,我的確是在等。”
“等什麼?”
傅九抿了一口茶,輕輕放下,低聲開口,“我在等陛下的罪己詔。”
傅老太君一怔,傅起雲也有些意外的開口,“九爺,您是說罪己詔?”
“誅殺蓮花教餘孽之前,我和陛下打了一個賭,我若是能夠將金陵蓮花教餘孽誅殺殆盡,那麼陛下就必須給十年前的傅家血案一個公道。”傅九說著,看向傅老太君,“真相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甘老將軍也已經寫了陳情書,十年前的夷族作戰的軍報也都已經拿到了,其中也詳細記載著十年前的幽州一戰,此乃最不可辯解的證據!陛下是無法狡辯也由不得他狡辯!”
傅老太君神色有些激動,也有些忐忑,“可是,可是,陛下他肯嗎?”
“他不肯,也必須要去做。這是他欠了傅家的!”傅九平靜說著。
“九爺,眼下朝堂雖然有些動蕩和浮躁,可是六皇子殿下坐鎮汶萊閣,汶萊閣裡政事通暢,邊境也平穩,這種境況之下陛下如何肯下罪己詔?”傅起雲說著,神色透著幾分不解。
“他會下罪己詔。”傅九沒有多說。
傅起雲也沒有多問,只是轉開話題,“如此,那我和爾耳的婚事不若就放到明年?”
等罪己詔下來了,他們傅家徹底洗清冤屈後再辦婚事,那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