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福忙接過,見秦嬤嬤一臉關切擔心的,便開口說著,“我知道了,我吃。”
說罷,林小福拈起一塊糕點慢慢的吃著。
秦嬤嬤看著,鬆了口氣,一邊笑道,“說起來,也是很難得呀。”
林小福抬眼看向秦嬤嬤,很難得?
“從我來到主子身邊做嬤嬤,伺候主子,我就未曾見到主子像今日這般生氣的樣子,以前最多就是心情不爽利而已。”秦嬤嬤說著,看著林小福,柔和開口,“所以呀,小福管事,你別擔心,主子呀,只是太擔心害怕而已。”
擔心害怕?林小福怔了怔,是……擔心他,害怕他會出事嗎?
中宮皇城,麟德殿上。
“……如今已經查明,西街所謂的南越流民,都是來自於蘇州的莊戶,佃戶,其中範家前來稟報,有三個佃戶是他們範家的……而那前天命案也是由今日那些殺手所為!目的就是讓這些佃戶假裝明州災民鬧事!”瘦削的中年男人——金陵府衙府令高沖嚴肅稟報。
坐於龍椅寶座的明宗帝面無表情的看向下頭站著的清俊好看的男人,男人身著白袍,白袍上甚至還有血跡斑斑,然後,這個男人就這樣穿著沾著血跡的袍服進了麟德殿!
“小九!你這身是怎麼回事!”明宗帝沉聲問道。
“回陛下的話,今日落星去西街收賬,恰好撞上了殺人滅口的場面,我去尋落星的時候,便動了手。”傅九拱手回答,語調平靜,神色冷靜,但眉眼隱隱的冷厲煞氣卻是毫不掩飾。
“落星?”明宗帝微微挑眉,“落星是誰?”
“落星便是落星。”傅九平靜的說著。
明宗帝皺起了眉頭。
謝世芳忙上前,拱手,“陛下,落星是我最近收的弟子。咳,有些頑皮。”
明宗帝看向謝世芳,“這落星,便是你最近收的小弟子?不是叫林小福嗎?”
“陛下有所不知,他有兩個名字,林小福是他娘親給他起的名字,薛落星是他爹給起的名字。”
明宗帝皺眉看向傅九,“然後呢?你這個小師弟去收錢,就收到了殺人現場去了?你也跟著去收錢了?”
“南越流民的那幾人在落星的酒館裡喝酒,但賒賬不還,已經有了三次,落星便前去尋人要賬。而我是在知道落星去了西街尋這南越流民,我知道這裡頭不對勁,便要去攔住落星。”傅九說著,又平靜的一句一句的說著,“誰傷落星,我便殺誰。”
明宗帝聽到最後一句,臉色陰沉了下來,冷聲開口,“什麼意思!誰傷了落星,你就要殺誰?啊!?你當你是誰!”
謝世芳這時候忙上前,急急拱手,說道,“陛下息怒!這若愚也沒有說錯啊。”
明宗帝騰的一下怒而站起,“沒說錯?他當他是誰啊!”
“陛下,我這裡也有句話,你聽聽。”謝世芳嚴肅開口。
“說!”
“誰若傷了落星,我老頭子就要跟誰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