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他倒是更喜歡以前的生活，雖然比現在孤獨，但至少自由。
背後的牆傳來重物撞擊的動靜，江懷湘稍有遲疑，開啟了包廂門往左走去。
他不太記得這裡究竟是什麼情況，岑渡到底有沒有受傷。
推開門，五顏六色的燈光晃得他眼前發暈。
江懷湘相簿裡唯一一張岑渡的照片，是他現在找人的最合適依據。
照片上的主角攻笑容柔和，黑色美瞳讓他整個人顯得更為清澈乖巧，像是時下流行的校園題材電視劇裡的乖乖學霸。
若非命運弄人，他本該像這樣活在陽光下，春風中。
“這位是......江編劇？”
很快有人注意到了他，試探著問。
站在房間深處穿著幹練的一個女人快步走到他身邊，向其餘人介紹道：“這位是我們公司正在合作的編劇，江懷湘，小岑，應該是你叫江編劇來的吧？”
江懷湘順著女人的視線望去，透過不太明亮的燈光，他看見主角攻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上，動作透出一股濃濃的漫不經心。
他聲音帶著笑意：“是我叫了阿湘哥哥來。”
“原來真的是小江啊，《逢蝶》我也看過，實在是很不錯呢。”其中一位老闆出聲誇贊，“不知道改天能不能......”
江懷湘被煙酒的氣味憋得難受，直接出言打斷：“抱歉，今天來找朋友，不談合作。”
他也是剛剛才想起來白月光還是個編劇。
果然小說中的白月光都是美好的。
小說中有簡要提到過《逢蝶》這部作品的成就，反正江懷湘是記不住。
岑渡忽然出聲：“抱歉，大家先玩兒，我和朋友出去一下哈！”
說完，他也沒管旁人如何說，徑直拉著江懷湘走出包廂。
江懷湘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因為方才進門時，他看到的岑渡不像文中寫的那樣是被刁難了，倒像是主導著這次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