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如此草率……但我希望，交換戒指的這一幕能被很多人看到，就像預想中的婚宴一樣。”
快門鍵剛剛按下，身後一陣猛力襲來，江懷湘手一時不穩，相機落入水中。
反應過來的那一刻，江懷湘沒有猶豫，摘下手上的戒指直接跳進了江裡。
周圍不斷有驚呼聲響起，江懷湘的眼中只有那臺相機。
緊緊抱著相機游上岸時，江懷湘幾近筋疲力盡。
他用僅剩的力氣，將兩枚戒指塞回了口袋裡。
眼前落下一片陰影，光被擋盡了，他下意識皺眉，疑惑地抬頭望去。
“葉明馥？”
葉明馥似乎是喝了酒，整個人都散發著熱氣，但看他的眼神依舊帶著無邊的冷意。
和他對視的那一剎那，江懷湘心中的所有希冀被消滅殆盡。
一陣巨響炸開，葉明馥手中的酒瓶應聲碎裂，江懷湘微微轉頭，沒有注意葉明馥對他的惡意。
“江懷湘，我真的很好奇，你怎麼還有臉活著？”江懷湘攥著他的衣領，“如果不是為了你，越祺會死嗎？他本來會有很美好的將來。他會像他夢想中的那樣，成為一個享譽世界的攝影師。”
“我也希望那天死的人是我。”
“那你就去死啊！”
葉明馥一把將他甩開，江懷湘喝了不少酒，加上剛才打撈相機近乎用盡了力氣，他頭腦本就發昏，經此一遭，直接摔在了地上。
“我不想再聽你的任何解釋。”葉明馥咬牙切齒，“你知道林辰陽有多恨你和陳昭清，但你覺得好笑嗎，最終承擔一切的人變成了越祺，你和陳昭清現在卻還好好地活著，你們很無辜嗎？”
“那天我本不想放手……”
“閉嘴！”葉明馥越聽越覺得煩躁，酒勁上頭，直直對著江懷湘踹了一腳。
踹完稍微冷靜後，他才發現事情的不對。
他踹到的地方一點骨頭都沒有，柔軟異常。
他有些愣地看去，只見江懷湘的臉慘白得驚人，滿額都是冷汗。
葉明馥思考了片刻，最終什麼都沒有做，邁步走向了遠處。
江懷湘跪在地上喘著粗氣，撐著地嘗試許久方才站起。
拒絕了許多人的好意，他再次走回了屬於自己的那片陰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