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渺對身邊獄卒道:“放了他吧。”
獄卒動作麻利,很快便開啟房門,將岑渡身上的桎梏脫去。
“方才明曉反抗,此後便莫要忘記。”雲渺的目光又添幾分寒意,“若要複仇,必先打磨自己。”言罷,他朝下一處監牢走去。
岑渡撲跪在他面前,“殿下!”
“讓路。”雲渺並未看他。
“您可否給我一個棲身之所?我可以做下人,也可以保護您。”岑渡懇切道。
雲渺給獄卒使了個眼色,“不行。”
岑渡竟是將那獄卒一把推開,又一次撲了上來,“我可以殺了李舒,我知道,您……”
“慎言。”雲渺嘆氣,“可惜啊,我並不與你志趣相投。”
“那……我還可以保護您。”岑渡眼中的淚撲簌落下,“我孤苦無依,流浪多年,實是想有個棲身之處。”
雲渺倒也來了些興趣,喚他站起。
岑渡比他稍高一些,他雖倦怠,卻還是抬眼與他對視,“是我讓你孤苦無依,流浪多年的?”
“並非,但不說這個,我可以保護您。”
“那證明嗎?”雲渺微微笑了。
岑渡點頭,“好!”
他話音剛落,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出了獄卒的劍,朝雲渺攻去。
雲渺向右側身,左手抽出腰間軟劍,劍光一閃,當啷一聲,一柄利刃抵在岑渡頸上,只要再往裡一些,便能見血。
“還是技不如人啊。”岑渡霎時蔫了下來,眉眼微垂。
“明日我教你劍法。”雲渺收了劍,抬腳往獄外走。
“誒?”岑渡驚訝。
獄卒見狀快步跟上,“殿下,還有四人該怎麼辦?”
“交給你了,跟著我做事這麼久,你知道該怎麼處理。至於父皇那邊,你說我舊疾突發便是。”雲渺頓了頓,微微回頭道,“還不跟上?”
岑渡喜出望外,“好!跟上!”
到了馬車上,岑渡肉眼可見地放鬆了不少。
“想殺我?”雲渺輕聲問。
岑渡連忙解釋:“沒有沒有,我怎麼會想害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