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跟他記憶中的印象沒什麼兩樣。
但是其他方面就完全不同了。
此刻的油市街上,都有搭建的戲臺進行演戲,一眼望下去,根本看不到邊。
而且每隔一段距離,更是搭著天棚,棚子上繪著故事畫。
而百姓們,則是敲鑼打鼓,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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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還有些人家,在家門口,還擺設了香案。
在沒進城的時候,他的耳邊,便傳過來隆隆的鼓聲,好像夏天的悶雷一樣在天際滾動。
那時候他還在納悶出了什麼事呢,現在一看啊,都清楚了,這是擱這狂歡呢。
“老丈!!老丈!!”
那牽著毛驢的人,穿過擁擠的人群,找了個相對的空地,攔下了一個用墨把臉抹黑,正跳著胡旋舞的老者。
周邊太過熱鬧了,又有鞭炮聲響起,他一連高聲喊了數遍,那老者才緩緩停下舞步,瞟了眼那人的衣著。
“咋?咋了,後生?”
那老者的中氣倒是十足,聲音很是洪亮。
“敢問老丈啊,這是怎麼個回事啊。”
那人當即一個拱手,“城裡這麼這麼熱鬧啊,可是過什麼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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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節?”
老者的聲音依然很洪亮,面色因為墨水看不清,不過應該也是潮紅一片的,“不不,咱現在啊,比過節還開心呢。”
“為何?”
“哈哈哈——那鮑刨地的家被皇太子抄了!”
“鮑安?!!”
那人一聲驚呼,鮑刨地的“大名”,他哪怕人在浙江,也聽過。
這是鮑安的外號,聽說他這二十多年在南京一帶,搜刮民膏,堪稱刨地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