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衝,你放開他,我跟你回家。”木藍說的堅定而決絕,她覺得如果趙亭燁在不久之後造反,她一定不會感到驚奇,而且他定會率先拿景沖和木府開刀。
她又不由得的在內心抱怨了一句,“這些人都是豬腦子嗎?一點都不會審時度勢,一群莽夫!”
景衝交出解藥後,木藍便跟隨著從雅間走了出去。
夜幕深沉,涼風襲來,木藍一口飯都還沒有吃,就連忙要趕回木府去。她甚至都不知道木紹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也許是今天,也許是昨天,也許是更早也不一定。
她想著自己已經有很長時間連木府都沒有回去了,一心一意的忙做菜,整天就住在小館裡。她在腦海裡不斷地想象著她那個大哥的模樣,猜想著他的性格特徵。
“要是像木老爺一樣和藹可親就好了,千萬不要是個性格暴躁又特別難相處的人。唉......”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之前一面都沒有見過的人,要怎麼一開口就喊大哥,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出徵了,待在家裡會不會限制我的自由?”
木藍的內心矛盾得很,一半的喜悅當中又夾雜著一半的害怕。她長大後其實很少會害怕大難臨頭,她只是對那些無法預知的事情充滿了恐懼。
洗兒這個時候也不在她的身邊,連個問的人都沒有,她覺得彷彿有根滾燙的針在往自己的心上扎。
趙亭燁回到王府後,立即召集各個將軍和大臣商量事情。
這一天對趙亭燁來說原本是值得慶祝的一天,雖然木藍沒有記起過往的那些事,卻也給他做了滿滿的一桌菜。他們兩個人本可以一邊吃飯,一邊喝酒,還一邊談論著有趣的事。
可偏偏被木紹攪亂了。
沿途木藍掀開簾子,看著路上人來人往的喜樂畫面,內心覺得一陣空虛,像渾身上下的血都被抽乾了一樣。
街上的熱鬧與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只是這個世界裡的一個匆匆過客,這裡的親人對她來說其實都是未知的陌生人。她無法與他們親近,無法與他們述說著自己的心事。
信差和洗兒已經提前被送回王府中去了,木紹威風凜凜的站在主院裡等人。
“二小姐,到了,奴才扶您下來。”說著,他恭敬地做好了準備。
景衝的聲音讓木藍感到無比的噁心,她一想起那天晚上在飲溪閣他和沈擎的所作所為,就想過去扇他一耳光。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下來。”她的聲音裡包含著憤怒和委屈,今晚本是她最後的機會,透過趙亭燁的意見繼續改進一下菜,現在一切都陷入了未知當中。
木藍提著自己的衣服跳下車,仰起頭看天空,倒吸了一口氣。現在天空還能看見白色的雲朵,她覺得挺好玩的。以前在自己家的時候,每晚下班回去的時候,抬頭看天空總是一片的漆黑,黑色的夜幕將天空包裹的嚴嚴實實。
木府明亮的燈籠讓她感受到了一絲的溫暖,同時也給了她面對木紹的勇氣。
“二小姐,趕快進去吧,將軍正在裡面等您呢!”景衝又是一臉的微笑,他很少用這麼禮貌而謙恭的態度來對木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