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看到蕭霽都心疼了,木藍才說出了一句話,“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說完,她的眼淚就如雨點般順著臉頰落了下來。
蕭霽一直以來都見不得木藍哭,他走近了和她說話,“別哭了,被逼婚的人都還沒有哭,你倒先哭了。”
蕭霽一把將木藍攬入懷中,先是拍了拍的頭,然後揉一揉她的後背。木藍將自己瘦削的臉往他懷裡蹭,眼淚流在蕭霽的衣服上,溼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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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麼做?”木藍哽咽著問。
在這關頭,蕭霽竟然能夠笑得出來,“還沒想好,今晚睡不著,想來看看你。說實話,我有些後悔了,後悔讓你入宮,被逼婚或許是對我的一種懲罰的。”
木藍聽完也忍不住的笑了,這還是蕭霽來到這裡後第一次和她說軟話,通常他都是將木藍氣的說不出話來或者是氣的哭。
木藍從她懷裡掙脫了出來,“原來你也怕受到懲罰啊?”
蕭霽捏捏她的鼻子,一臉無奈的笑著看她,“不怕受到懲罰,但是怕你哭。”
夜晚總是靜謐而美好的,不安分的一直都是人心和那無窮無盡的貪念。
他們兩個說著話,接著信差也醒過來了,看著它的男主人和女主人兩個人坐在書桌旁,它感到無比的欣慰。
“和我說一說你最近這段時間的學習成果吧,就當做是檢測你吧。”蕭霽一邊翻閱那本剛才被木藍扔到一邊的《莊子》,一邊輕描淡寫的說話。
“好吧,首先我覺得以往的那些經驗在我嘗試新的方式時,它們不僅沒有起到輔助作用,反而成為了我前進路上的一種阻礙。它們總是會束縛著我的思想,限制著我的格局以及對新菜品的看法......”
沒看到蕭霽之前,木藍趴在書桌旁已經有一些睡意了,就差那麼一點就要睡著了。現在看到蕭霽後,她頭腦中即將要休息的神經又立即活躍和興奮了起來。
她侃侃而談,將自己這些天所積累的經驗一股腦兒的全部說出來,生怕遺漏了某些。
原來人的孤單寂寞和無助很多時候來自沒有人傾聽自己,木藍不得不承認蕭霽今晚的到來對自己起到了很大的調節作用。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流逝,黑夜也在一點一點的消逝。
“聽到你這樣說,我終於感到有些欣慰了,出宮後我們換個比賽規則吧,看哪個小館每個月的營業額比較高吧?”蕭霽突然停下了翻書,轉過臉去看向木藍,柔情似水。
“當然可以啊,不過這一次我可不接受什麼打賭,我可不會忘了我現在的處境都是由誰造成的,”木藍說著聲音越來越低,“只是我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
原本就足夠渺小的他們,在這個世界裡變得更加的渺小了,他們的生命牢牢地掌握在別人的手中,別人的一句話就能夠讓他們失去最真愛的東西。
蕭霽看著她的眼睛,堅定的說,“我相信會有這個機會的,你繼續在這裡好好學習,不用擔心其他的事情。”
天亮之前蕭霽離開了蘭桐宮,木藍回到床上安然的入眠了,夢裡天空上有無數的星星在閃爍著,月亮好大好圓,光照在她的臉上暖暖的。
天亮之後,這個世界依舊平靜如水,跳躍出來的幾點水花被壓在了水底。
柳風荷一早就從豐禾小館回到了柳府,她只和小館的人說自己回去住幾天。
經過一整晚的思考,柳風荷終於下定決心,她不會讓任何人打亂自己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平靜生活,即使是公主和皇帝也不行。
柳風絮今天約了幾個姐妹在御花園裡面喝茶賞花,出門時,她看天氣有些涼,便去屋子裡面新增了一件衣服,丫鬟們在外面等候著她。
柳風絮一進去就愣住了,“風荷,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是怎麼進來的?”
柳風絮看到柳風荷的眼神分外陌生,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而不再是從前那個唯唯諾諾,膽小如鼠的柳風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