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世載沒有回答他的質問,只是執意問道:“鳳兒傷勢如何?望厲公子實言相告。”
厲澤譏誚道:“託潘將軍的福,鳳兒她要在床上躺月餘左右就可痊癒了。”
潘世載聞言後極為不安,向厲澤一抱拳:“我斗膽向公子提個建議:希望能將鳳兒帶到軍營裡休養。”
厲澤一挑眉,目光像利刃一般看過去:“這是為何?”
潘世載在他的逼視下,坦言相告:“因為鳳兒已知曉公子就是厲澤。”
“那又如何?”厲澤的臉色絲毫不見異樣。
“希望公子明白,鳳兒此前詐死逃匿是為了誰?如今,她定不願再見到公子。”
“這只是潘將軍自己的妄斷而已。我們都知道世事難料,變化無常。過去的事我認為不重要。經過這些時日,鳳兒與我在一起很愉快,她說過願意與我在一起,這些恐怕潘將軍不知情吧。”
潘世載安安地哼了一聲,憤然道:“公子仰仗皇上的器重,對江南安家巧取豪奪,逼得安父含恨離世,對鳳兒心圖不軌,先是逼婚不成,再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去欺騙鳳兒的感情。公子這樣做,不覺得喪盡天良嗎?”
厲澤聞言,沒有潘世載預想中的惱羞成怒,而是淡淡地“哦”了一聲,皺眉深思後,黯然道:“看來鳳兒的心裡的確是這般看待我的。”
潘世載困惑地看著厲澤,此人的所作所難道不是這般嗎?難道還另有隱情?
丫環來報:“公子,鳳兒姑娘醒了。”
厲澤聞言情緒立即振奮,他扔下一句話:“潘將軍,恕不遠送。”就轉身來到內室。
鳳兒見厲澤進來,扭過頭不理不睬。厲澤目不轉睛盯著她。鳳兒承受不住這樣目光,終於開口:“為何欺騙我?”
“我並未欺騙你,我告訴你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那你為何不告訴我,你就是厲澤?”
“鳳兒,這是因為我怕你不再理睬我。又一次要離開我。”
“如果你心中沒有愧疚,就不必怕我不理睬你。”
“我沒有愧疚,只有難言之隱,你再等數月,我會將一切告之。”
“數月之後,我就可以瞭解真相?”
“是的。”
“那我憑什麼相信你?”
“鳳兒,你是不是覺得你父親的死與我有關?如果不是我奪了你父親的家財,那麼他也不會含恨而死?”
鳳兒困惑地看著他:“難道不是嗎?”
“不全是。”厲澤遲疑半晌,說道:“你曾在珍寶閣拍賣過一幅自己的肖像畫,對嗎?”
鳳兒疑惑地點點頭。那次爹爹為了瞭解她的繪畫功力,極力慫恿她拿出一幅作品去拍賣,並信誓旦旦地說,一定將它買回來,可不能讓自己女兒的畫像流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