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煙冷冷拂去他的手,別過臉道:“少在這兒惺惺作態!成王敗寇,如煙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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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容鈺輕撫著被紅的手背,嫵媚輕笑道:“唷!何必說得那麼嚴重?姑娘可是嬌滴滴的美人兒,本王如何捨得殺你剮你呢?本王最多隻會在享用完後將你扔到王府裡的優伶裡,供那些下人們任意享受。如此,亦不算是辜負了姑娘的天姿國色不是?哈哈……”
納蘭容鈺的話既輕且柔,卻莫名地教如煙心底發寒,不由自主地退至床角顫抖了起來,口中掙扎道:“不!納蘭容鈺,你不能這麼對我!”
優雅無比地微笑著說道:“如此說來,姑娘是要選擇本王給你的第二條路了?”
形勢比人強,已由不得她說不了,遂點頭問道:“這第二條路是什麼?”
風靜簾閒,淡香氤氳。室內是死一般的一片沉寂。
畫扇站在門前手舉起了又放下,來回幾次,終是不敢擾了姑娘的清休,想起那日自己沒能保護好姑娘,心裡越發難過,微微嘆氣轉身離去。
天香樓那日,姑娘一夜未歸,次日清晨卻有人瞧見她從鈺王府的大門走了出來,神色落寞。一時之間,流言蜚語滿天飛,都說姑娘已失身於鈺王卻慘遭拋棄。而姑娘回來之後亦是面色蒼安、沉默得嚇人,當下便將自己反鎖在了房間裡,不見任何人,還交代說不許將此事回報宮裡。
畫扇低頭喪氣地沒走兩步,卻與迎面而來風急火燎的另一人撞上。
“哎喲!”兩人異口同聲地後退幾步喊道。
“忱媽媽,怎麼是你?”畫扇疼得皺起了眉頭驚訝道,這忱媽媽素來穩重老持,甚少這般冒失的。
忱媽媽沒好氣地瞪了畫扇一眼,想要罵她卻還是忍住,焦急道:“別擋著媽媽我的路。下面來了一位爺,帶了好厲害的幾名打手來,指名說是要見姑娘!那人衣著華麗,想來來頭不小,我得趕緊去問問姑娘,該怎麼搪塞回去才好。”
“可是姑娘從昨天回來就說了不見任何人的。媽媽這麼去了,好麼?”畫扇擔憂地瞥了瞥如煙房間的方向。
遲疑了一下,道:“要不,你代媽媽去通稟姑娘一聲?”
畫扇連連擺手道:“不不不!姑娘心情正不好,我可不敢去招惹她。”
兩人正推託間,身後卻傳來了一陣騷動。
一名面目清俊的男子已然衝上三樓來,目光四顧,語氣不善地嚷嚷道:“如煙!如煙姑娘在哪兒?爺我要見她!”
護院們被那人帶來的打手打得落花流水,毫無招架之力,躺在地上呻吟道:“忱媽媽,這位爺帶來的人太厲害,我們實在是攔不住呀!”
忱媽媽心裡暗罵了一句“沒用的東西”,連忙迎上去賠笑道:“我說這位小爺,您莫生氣!咱們香雪閣有香雪閣的規矩,如煙她是清倌花魁,不是隨便見客的。還煩小爺到樓下雅間用茶稍等片刻,待老身去問過了如煙的意思再來回您,怎麼樣?”
那位公子極其不屑地睇了忱媽媽一眼,霸道地擺手道:“不行!小爺我想做的事情,還從來沒有做不到的!爺我立刻,馬上就要見到如煙姑娘!”
老鴇正為難間,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清冷的熟悉嗓音:“既是如此,媽媽,您便帶那位公子進來吧!”
不遠處,女子一襲天碧色素衣,娉婷如玉,風華灩灩。
那名一直吵吵嚷嚷公子不由得看直了眼,喃喃自語道:“如此美人,難怪會教鈺哥哥動心。”
忱媽媽的臉重又笑開了花,擺手道:“小爺,如煙點頭了,您這邊請。”
走到門前,那“俊俏公子”忽又說道:“你們都留在外頭,爺我有話要與如煙姑娘單獨談談。”
老鴇猶豫著不敢答應,所幸如煙卻淡淡頷首道:“不礙事的,媽媽。就依這位公子所言吧!”
門扉緊掩,篆煙嫋嫋。
屋內如煙斜倚窗前軟榻,一面意態嫻雅地喝著茶。那“俊俏公子”則目光復雜地上下打量著如煙,在她身旁坐下問道:“如煙姑娘,你長得這麼漂亮,為什麼要做一個青樓女子呢?”
許是被她話語中的天真打動,如煙“撲哧”一笑,反問道:“姑娘女扮男裝來香雪閣找如煙,就是為了問我為何流落青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