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扉猛然拉開,宇文飄雪面無表情地咬牙道:“混小子,不要以為每個男的都像你一樣是個急色鬼。你要不放心,現在就可以帶她走。我不治了。”
明道遠“嘿嘿”地乾笑兩聲,忙擺手賠笑道:“別呀,我剛才那是逗你玩呢。別人我不放心,你我還能不放心嗎?救人要緊,救人要緊啊。”
宇文飄雪瞪了他一眼,酷酷地轉身“砰”的一聲摔上門。明道遠被甩了一臉的灰,無奈地摸了摸鼻子,順手摘了一片竹葉含在嘴裡,而後轉身哼著小曲到竹林裡溜達去了。
取了藥箱到床前,宇文飄雪面無表情地用刀子劃開安若鳳心口處的衣鳳,彷彿床上躺著的不是一個絕世佳人,而是一具乾屍一般。用溼毛巾擦拭乾淨鮮血淋漓的傷口,他細心地灑上藥粉,再用布條包紮好傷口。一切處理妥當後,他方抬眼打量了昏睡中的安若鳳一遍,淡淡道:“嗯,長得還不算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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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欲轉身離去的時候,眼風一斜,他突然注意到了安若鳳腰間的安色軟劍。心裡似是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他再一仔細地觀察了那軟劍好一會兒,面色驟變,詫異道:“鳳血劍?難道她是月神?”
安兒低眉斂氣地推門進來,與明相錯身而過時亦是目不斜視,腳步聲輕得幾近沒有,足可見其平時的訓練有素。她一直走到黑衣人跟前,恭謹道:“主上。”
“安兒,此事你辦得很好。你跟隨本宮多年,心思到底是較旁人來得細緻些。”
安兒的頭埋得更低了,做惶恐狀:“多謝主上讚譽!能為主上分憂,是屬下的榮幸!”
原來,根本就沒有什麼事要稟報。是安兒她見情形不對,故意出聲打斷明相的話罷了。如此看來,她倒是個伶俐的人兒。
黑衣人遠眺窗外藍天的目光緩緩收回,略加思索問道:“對了,安若鳳的傷勢如何?”
“已喚了隨行的醫官去看過了,說是傷口再度撕裂,又未得到好好的休養,傷勢頗為嚴重,但好在安若鳳的內功底子深厚,是以卻也不礙事。只需假以時日的休養便能痊癒。”安兒詳盡地一一說明。
黑衣人頷首淺笑,鳳眸中閃爍著令人驚心的寒光,“呵呵,死不了就好。命人好生地看著她!若是她醒了,即刻派人來通知本宮。”
“是,主上。”安兒溫順地應承了下來,見黑衣人朝她擺了擺手,隨即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咣啷”的一聲巨響,案几上擺放著的青瓷寶相纏枝花瓶隨即碎裂開來,遺留下了一地的碎片渣子。
納蘭容鈺面色陰霾地站在大廳中央,劍眉冷揚,對著跪了一地的侍衛奴才們咆哮道:“飯桶!統統都是一群飯桶!你們這麼多人,居然連一個身負重傷的女子都找不到!本王留著你們還有什麼用?”
地上眾人皆被納蘭容鈺的怒火嚇呆了,只會一味求饒道:“屬下奴才)該死!請王爺息怒!”
納蘭容鈺氣憤到極點,不由得用腳踹了跪在最前面的幾人出氣,眾人見狀心底越發惶恐,卻又不敢躲閃,一個個嚇得面如死灰。好在納蘭容逸及時地拉住了瀕臨瘋狂的納蘭容鈺,冷靜道:“三哥,你冷靜些!此事不能全怪他們!咱們須得從長計議。”握著他的手心輕輕按了按。
轉首怒道:“還跪在那裡做什麼?等著繼續挨抽嗎?還不快給本王繼續出去找人!府裡若是還找不到的話,那便出府去找!總之一句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眾人如獲大赦,點頭如搗蒜道:“是是,屬下奴才)等這就出去找人!這就……去!”
轉眼一屋子的人連滾帶爬,譁然散去。
納蘭容逸見狀是又可氣又可笑,想起安若鳳此刻下落不明,心底不由得愁雲慘霧。
“四弟,你如何看待安兒失蹤之事?”納蘭容鈺負手踱著步子,面色疲憊,眸光深處卻流睇著一抹異彩。
“依逸所見,安姑娘應當不是自己逃走的。以她目前的身體狀況,根本無力走出王府。是以逸有兩種猜測:一種是安姑娘被人劫持走了,而另一種……”說到這兒,納蘭容逸卻沒有再接著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