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踏行軍道上,感染者如『潮』湧般的,一浪浪前行。
它們一個個的走著蹣跚的步伐,不光光是它們,周圍還混有很多人類。
這是一支很特殊的混編大軍,居中還有幾輛裝甲吉普車,李傑就坐在其中一輛上。
“元首這合適嗎?”梵郎格蘭坐在副駕駛上,回頭問向李傑,他很少這樣,一般李傑不管做什麼,吩咐什麼,他都會照辦。
只是這次太特殊了,李傑調動起所有的亞人、半亞人,組成了一支遠征軍,一路向南。而梵郎格蘭,可是很仇視感染者的,自己的新娘怎麼死的?他終生難忘。
“梵。你說如果能治好亞人的病你還會仇視它們嗎?”李傑答非所問,他知道梵郎格蘭心中所想。
梵郎格蘭沒有說話,他的內心深處很矛盾,沒有人類意識的感染者只知道殺戮和傳播病毒,而有意識的感染者他又覺得彆扭。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卡蒂亞還活著,擁有人類意識的活著,我們現在可以尋找到治療她的方法你”李傑口中說的卡蒂亞,就是梵郎格蘭的新娘,那個最終被梵郎格蘭親手打死的鬼新娘。
“卡蒂亞”梵郎格蘭把頭扭了回去,眼淚在框中打轉,本來這個硬漢的心已經死了,現在又
“你看看它們是不是一群被囚禁在病毒中的人,你不想解救他們嗎?”李傑能這麼說,是覺得他們能恢復原狀,因為他想起了梅西耶。
按照種種跡象表明,再根據自己的判斷,當初那個被各方爭搶的梅西耶,一定是從感染者,恢復到了正常的人類。此時他還不知道,梅西耶就是拉扎羅夫。
因為他沒有見過拉扎羅夫,阿列克謝又沒有見到過梅西耶,所以這兩頭一差,就沒對上號。
“想”梵郎格蘭默默地閉上雙眼,如果如果卡蒂亞也能有這種機會就好了
而此時的拉扎羅夫,則獨自一人坐在一處岩石上,仰望著天空。自從去了一趟希望谷,觸景生情。終於,家人、阿列克謝、混『亂』而黑暗的實驗室日子、似有若無的母體共鳴他想起來了一切,原本失去的記憶都回來了,記起了自己,更記起了阿列克謝。
“梅西耶?哦不,拉扎羅夫,在想什麼呢?”珍妮絲從後面走了過來,一開口就改口了,這傢伙出個門回來,連名字都改了。她現在主要負責拉扎羅夫的思想工作,說白了,就是給他洗腦,讓他忠於教會,忠於先知。
“沒什麼”拉扎羅夫不愛搭理她,這個女人,心可歹毒了,讓他想起了恐怖分子。
恐怖分子,光他這一生,就經歷了兩次,每次都是刻骨銘心。
第一次,那也是他第一次見到阿列克謝的時候,他自己正是一名被恐怖分子劫持的年幼人質。當意為“特殊武器與戰術”。擁有先進技術戰術手段的反暴力、反恐怖特別執法單位,到達的時候,恐怖分子正凶惡的舉著槍,恐嚇著手無寸鐵的人質們。
拉扎羅夫現在還能清晰地記起,談判失敗,雙方開戰,酒店裡充斥著人群的尖叫,四濺的玻璃碎片。當時有一個年輕的特警負責疏散人質,在掩護最後一個他撤離的時候,被恐怖分子頭目『射』穿了眼睛。他對自己說:“孩子,別怕。”
獲救的拉扎羅夫記住了這個獨眼硬漢:阿列克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