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總比南方冷一些,落雪時節也比南方早。
森林覆蓋上了雪絨衫,遮住了枯意,掩試了凋零。
樹下,雪地中,頭髮灰白的柏亦正在靜坐冥想。
他的世界中沒有白雪,沒有冰寒,只有一個像是樹苗一樣的東西。
他已經再一次覺醒了,只不過這一次卻發生了一些變化,源力不在是無色的,而是帶上了淡淡的金光。
曾旭死後他在墓地裡面靜坐了幾天幾夜,看著那顆豆子綻放,逐漸的衝破黑暗生長而出,如今這個小豆芽正在緩慢的生長成樹。
只要給他時間,他相信自己還能再一次的回到巔峰,超越上一次的巔峰。
意識海中蕩起了波紋,波紋越來越多,還在逐漸的靠近。
“有什麼發現了嗎?”柏亦閉著眼睛問道,他能夠心視,自然能夠看見走過來的福鑫等人。
福鑫習慣了這樣的柏亦,但是盂溫等人卻怔了一下,特別是穿著大棉襖的普通人彩惠,更加的感覺神奇。
“他們開始行動了。”福鑫看著柏亦說道。
柏亦睜開了眼睛,退出了冥想狀態拍了拍身上的積雪站了起來:“那我們也走吧。”
“哦,對了,他好像知道我們在這裡。”福鑫又提醒了一句。
柏亦望著連綿不絕的大山說道:“不知道才有鬼。”又看了看被凍的臉蛋通紅的彩惠:“你還是去鎮上等著吧,這裡可不像上一次那裡。”
點點雀斑,紅撲撲的臉,看起來就像顆烤熟了的番薯。她堅定的說道:“我不怕。”
柏亦撓了撓頭,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你會拖累我們,說不定我們會因此而死,更別說你妹妹了。”
這句話說的很認真,很直接,沒有一點兒委婉。因為這是真的,連餘秋下去都要召集那麼多的人手,更別說帶個普通人了。
彩惠愣住了,她怔怔的看著柏亦,顯然是被柏亦的話傷到了。
盂溫見此狀況,急忙說道:“呵呵,彩惠,現在這天氣這麼冷,你回去等著吧,我們一定會把你妹妹帶出來的。”
所有人都明白不能帶彩惠,只是誰也不想開那個口,因為誰都不想傷彩惠的心,這個普普通通的女人一路跟來是那麼的可憐。
不過可憐是一回事,能不能活下去又是一回事兒,這句話還是必須說的。
“那……那我等著你們……”最終彩惠還是低聲答應了。
她也不是傻子,知道最近的情況,更加明白了敵人是多麼的強大,靜靜的等著是最好的選擇。
幾人甚至沒有送彩惠回去,就趕忙向連綿大山中趕去,他們要趁亂的時候混進去才行。
“沒想到你這麼不委婉。”在路上福鑫笑著說道。
柏亦淡淡說道:“這種情況還溫柔對待,那就是害她。”說著說著笑了起來,看了盂溫一眼又道:“再說了,我不兇一點兒怎麼提現出大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