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卿皺了皺眉,他說的內容殉玉閣的探子知道得不少,斷斷續續一直有將西蘭國都城那邊的訊息送到他手中。
因為關係到少主。西蘭皇宮的動靜殉玉閣一向都很在意。
他說的細節,也是陳玉卿知道的部分。
思慮及此。陳玉卿揮了揮手道:“那些事我知道,我問的是到了西蘭南你們的人跟那位的接觸。”
面前之人居然真的連在國都城的事情都曉得?
白先生心裡吃了一驚,剛才他說出那句話,一半也是為了試探的。沒成想對方居然曉得。
這意味著什麼呢?
這意味著對方早就在關注戲班子的動向了,追溯到前,或許是在進國都城前就已關注著了。
竟然那麼早!
從那個時候到現在麼......白先生心生感慨。還真是放長線在釣魚的。
問題是,到底他是魚。不,顯然不會是的。
那麼戲班子是魚......好像也不太對,他們的目標應該都是衝著那位跟戲班主交易的公子去的吧!
心內斟酌,白先生只好繼續道:“那位公子對咱們有恩,進京的途中幫過戲班子的。”
他沒有法子了,那些事對方想查,應該也能查問得到吧。
幫忙?陳玉卿在心底冷笑,恐怕又是海國的人故弄玄虛玩的手段啊!
他才不信白先生口中談到的內容,即便是出手,海國那位肯定也是在之前就計劃好了的。
怎樣幫得自然,讓對方感激,還不著痕跡,對平常人而言這是件困難的事情。
海國的人麼......未必有多難。
陳玉卿撇了撇嘴,低頭繼續喝茶。
室內的談話仍舊在繼續,從西蘭南戲班主出門跟人商談到敲定了事情,讓自己出面“頂替”,白先生將整個經過都說了一遍。
他覺得對方既然調查得很仔細,又是長時間跟著的,說謊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
斟酌過後,他還是直接將自己知曉的部分據實以告。
反正,從他的角度來說,其實知道跟那位公子相關的事情並不是太多的。
他想著,即便都說出來,也不至於會造成什麼惡劣的後果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白先生跟陳玉卿的對話變得流暢起來。
談話間隙,他指了指床頭放著的包袱:“那位公子給了我盤纏,外加銀票,說是勞煩我出面幫忙的酬謝。”
“另外,還替我找了一本這個......”話題一轉,白先生忘記了最初見到陳玉卿的驚恐,饒有興致地將那本冊子獻寶般的拿過來給他瞧。
“咱們想去海國,就是為了這個,那邊學戲唱戲的人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