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有事要說，我就退出來了。”
“那怎麼會這麼晚才回來，你去了軍中巡查？”
同伴面上閃過一絲恍惚，接著看她一身霜寒，詫異地問。
燈火映照著，是跟女官差不多年紀的一張年輕的臉孔。
她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忍不住問：“對了，我等在林中，沒看太仔細，陛下讓顧綺梅召集去的那些人，都是哪裡的？”
“這你就不曉得了吧，”同伴低聲道，“資歷比我老，都是跟顧將軍差不多時候進來的。”
“除了留在南華鎮上先鋒營那邊的少數人，跟在北地顧將軍身邊的，其餘的人一個接一個被叫過去，”同伴惶恐地道，“弄得底下人慌慌張張的，不曉得到底出什麼事？”
“我這心裡也沒底啊，”同伴嘆了口氣，接續道，“還以為你一回來，多少能知道點內幕呢！”
她絲毫沒有掩飾臉上失望的神色，對著女官道：“沒成想你從陛下那邊回來，都不曉得。”
她猶豫了一下，接著道：”還是......知道了不能說？”
帶著疑問的眼神落在身上，女官搖頭道：“沒有的事，是真的不清楚。”
“我一直在林中等，等陛下召喚，可惜她們太忙了，沒顧得上。”
同伴聽不下去了，表情認真地道：“不是要跟你套話，真有訊息，咱們互相間得知會一聲，好有個準備。”
“嗯，你放心，知道還能不說麼，都住一個地方的，互相照應啊！”
“這會兒離天亮還早，我想等等就會有訊息的，要是出了大事，更加不可能隱瞞的。“
“你說得有道理，好了，半夜沒休息了，早點歇著，等明日聽聽上頭的指令。”
......墨言低頭將茶水送到了近前，雲楚輕輕擺了擺手，算是拒絕了。
他做了個手勢，示意墨言取紙筆過來。
後者低頭遲疑著，隔了幾秒鐘才不情不願地去磨墨。
雲楚在燈下隨意瞥了一眼墨言的背影，唇邊閃過一絲淡淡的笑容。
紙筆送到，墨言猶豫著問：“公子，不如......您說我寫。”
雲楚聽言，唇角再次揚起道：“難得你有心了，可惜這封信非得我自個兒寫不可。”
“公子，顧姐姐帶回來的瓶子，我能確定裡頭的東西，在閣中的時候曾經見過的，那味道，我一聞就曉得了。”
隔了小會兒，墨言鼓起勇氣對著面前人道。
“嗯......”雲楚低低應了一聲，手中的筆繼續在紙上游走。
......“時候差不多了，大少爺，該出發去抓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