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女帝刻意囑咐過的,閒雜人等不能前來打攪。
九曲橋下依舊結著厚厚的冰,墨言心中暗道這裡的冰估計得等到開春之後才能融解。
......站在曲橋邊眺望遠處的墨言猛然間聽到了點動靜。
他下意識地回眸朝著樓上看了一眼。
從公子住進這裡開始,閣樓內溫暖的光亮一直未曾熄滅過,因為他清醒的時間不定。
女帝來過一回,可惜那會兒不巧,公子正好睡著了,沒能見她。
結果她在樓下徘徊了許久才訕訕地離開,墨言倒是相信可能閣樓內的人未必會願意見到她。
當然,信件一如既往地傳遞到這裡,關於王師的,關於敵對陣營的,甚至還有些隱秘的小道訊息。
情報網幾乎遍及了所有能想到的地方。
閣樓底下走近的侍從,小心翼翼地將信交給前來接應的墨言,連腳步聲都是刻意放輕了的。
暗衛最近一次到來是在昨夜。
墨言瞧見那個身影一晃而過,實在忍不住上前追蹤,在閣樓後方截留住了他。
這一次,墨言見到暗衛並沒有跟以前一樣說些勸阻商議的話,只是將拿在手上的東西遞了過去。
當時,暗衛難得露出詫異的神色。
墨言見到他的反應,方才壓低了聲音道:“這一次我找你商量,還是為了公子的事,你看要不要通知閣主?”
墨言嘆了口氣道:“幾日來類似這樣的帕子少了許多,你別誤會......這其實不是個好兆頭。”
墨言低頭思索後對著暗衛道:“因為據我所知,公子一定是在用藥,但是那些藥,藥性都太厲害了!”
“涸澤而漁,你明白麼?”
暗衛轉頭看了墨言一眼,語氣遲疑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墨言咬了咬牙,接著他猶豫了一下,定睛望向暗衛道:“必要時候能不能帶著公子離開北地?”
“我實在是很擔心,”墨言語氣惆悵的道,“公子的狀況......”
暗衛凝神看著墨言,隔了好一會兒他才回答道:“再等幾日,公子會有安排。”
......“北地那邊有新的信送來麼?”
車子上了半山坡,天放此刻正端坐在車內,看向一旁的護衛道。
護衛遲疑了一下,接著跟天放對上了視線後回應道:“主上,沒有。”
“咱們反正都在往北地去了。”
護衛又道:“主上,咱們大概天黑前會到達北地的。”
護衛估算的時間比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