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領我們到達營地計程車兵先前來找我的時候......不是還跟我提了一句麼?
我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很不靠譜的人。
有時候能幫得上忙的未必是軍中的高官,反而是他們底下備受信任能被委託著去辦事的那些人。
他們才是跟軍營中來的新兵打交道最多的人。
他說了願意幫我看看,說不準真能替我找到別的機會呢!
想到這裡,我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試著將水取了上來後,我再用手試了試溫度。
雖然沒有上游的溫泉那麼誇張,但是這水的溫度也算可以了。
不過就是從山崖底下走到營地的話,到時候這水還是會冷透的。
......北地的宅院內,天放正在他自己住的屋子裡提筆寫信。
桌上鋪開了一張信紙,他斷斷續續寫了幾行,寫得有點艱難。
天放撂下筆,神情有些煩躁的起身。
他緩緩地走到房間一側的窗邊,推開窗向外看去。
夜空飄著雪,宅院內的廊下也懸掛著燈。
光線照射到了庭院中,能看到假山上、樹上積起的一層雪花。
這雪看著比之前下得更大,一夜下來,明早山上的積雪應該比這會兒更厚,山路會很難走。
護衛說的話都沒錯,天放心中何嘗不知道。
可是他思慮後,始終覺得這一趟山中之行是少不了、避不開的。
只有他自己親自去察看了,才能得出更加正確的判斷。
這是他一向來做事的執念。
尤其是這件事並非單純的表象,眼下小師妹人在哪裡還不確定,但是北地會是她的必到之地。
只因為她跟那個人有牽連。
在這個節骨眼上,暗衛忽然間深入山中,還是在北地戰場不遠的位置。
加上暗衛的來去過程又顯得很蹊蹺......天放在心中打了個問號。
庭院裡的寒風夾雜雪花吹進來,將室內的熱氣吹散了幾分,天放的眼神也清明瞭些。
他心中盤旋著很多事。
深谷中被告誡,護衛受傷,海國在進行中的工事......
一樁樁一件件都需要他運籌帷幄決斷方向,但是他此刻最迫切想知道的,僅僅只是小師妹這會兒的行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