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眼望過去,能見到島上那座外表斑駁的小樓,心跳忽然快了起來。
船在湖心小島的樹下找到了一處停靠的地點。
那是一株蜿蜒的大樹,臨水的地方伸出好幾根粗壯的枝椏。因為彎曲了弧度壓下來,枝葉幾乎都能碰上水面了。
這是個停船絕佳的位置。因為我需要臨時隱藏一下這艘不大的船。
選在這裡停泊,湖對岸的人根本就發現不了船的蹤跡。
湖上彌散的霧氣也比我出發的時候要濃多了,等到再過幾個時辰,湖面的濃霧會讓整座小島都模糊不清的。更別提島上的這座樓了。
船靠近大樹蜿蜒到水上枝椏底下,我將韁繩系在了樹幹上,順著枝椏輕輕一躍就攀爬了上去。
這棵樹足以負擔我的重量。我在枝椏上行走的時候,一點害怕的感覺都沒有。
從樹上下來。雙腳踏上湖心島的土地,我的心裡就更加踏實了。
湖心島上的路,興許是太久沒有人來過,路上都是青痕跟雜草。
走上去的時候,時不時有種要滑倒的感覺,我不敢大意,走得分外小心。
從停船的地方上岸,到走至湖心島小樓底下,我用去了足有一刻鐘的時間,換成宮裡的路,幾乎都能穿越半個蓬萊閣了。
停在樓下,望著眼前那扇斑駁的石門,我有一瞬間的猶豫,不知道里頭究竟是怎麼個狀況。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我此行西蘭要找的東西正是在眼前的這座小樓中。
我心頭閃過困惑,湖面上的確看到過多次葉瓣的痕跡,但是跟面前這座雖然外觀陳舊卻嚴絲合縫的小樓又會有什麼關係呢?
湖心島跟湖水,怎麼可能混在一起。
一個是在湖心島上陸地的小樓,另一邊則是聯通宮外的活水,兩者能放在一起麼?
中間的途徑是什麼呢?
但是雲楚的筆跡,分明是寫著就在小樓中。
我從外圍繞了一圈,沒有看到任何栽種的植物的痕跡。
樓的牆外生長的都是些不知名的野草,偶然間也有我能辨識的草藥,但是跟我要找的東西半點關係都沒有。
我選了謹慎的刺探方法,至少先在島上摸清了情況,知道樓外頭是個什麼樣,總不好貿然進去的。
一圈下來,我站的位置重新到了開始時候停留的那一處。
這一次,我不再猶豫,上前慢慢推開那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