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等那倆交談完了,眼看著要閃人了,遲鈍的傢伙們這個時候才瞧見了等在一旁的我跟天放。
平素這些殉玉閣的人看見我們也未必會多話,可是今日上午藍天放就要離開了,訊息已經傳遍整個船上,所以這個時候他們有些示好的走過來跟我們套近乎。
真是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我聽著天放耐心的跟他們說著接下來的行程,甚至還聊到了南梁的局勢。
我有些插不上話,只得乖乖等在一旁。
藍天放這個人很有親和力。對每個跟他說話的人都溫和以對,他跟人說話的時候,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錯覺,不管什麼樣的話題都顯得很有聊頭。
我師兄的眼神帶著笑意屢次瞟過來,好容易打發了那倆,藍天放走近我身邊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嗯,”我點點頭,從袖子裡掏出了耗費了昨晚大半個晚上才完成的勞動成果,伸手遞給了藍天放。
針腳粗糙的青色荷包,上面是我絞盡腦汁才想到的圖案。
藍天放低頭仔細看了看,突然間衝著我笑了。
笑容裡滿是暖意。
我跟他對視一眼,也咧開嘴衝著他笑。
師兄就是師兄,哪怕我繡得這麼難看,他也看明白上面的圖案了。
話說這個圖案還跟海之國有些聯絡,我知道他懂了。
藍天放手裡握著荷包,語調溫柔地道:“小師妹,我還是第一次收到女孩子做的荷包。”
“是麼?”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他,“做得很不好,你就將就著用用啊。”
我遲疑了幾秒,小聲的補充了一句道:“要覺得實在是拿不出手,你就放著好了。“
“怎麼會呢?“天放語帶安慰。
“哎呀,這是幹什麼?”身後陳玉卿的聲音響起來,有些玩世不恭的語氣,“我看看這是……”
陳玉卿一把從藍天放手中搶過那個荷包,握在手中仔細看,翻來覆去的看:“十分為滿,繡工也只能勉強打到三分。”
陳玉卿眯眼看著上面的圖案,還對著陽光誇張的來回晃了晃,疑惑的道:“這上面的圖案繡的什麼啊,鯉魚?有這麼難看,頭這麼大的鯉魚麼?”
“誰跟你說是鯉魚來著,這是魚,可不是鯉魚,這是海里的魚好不好。”
我踮起腳尖要去搶回荷包,跳起來尚且夠不著陳玉卿的手。
好在藍天放手快,先我一步奪了過來,他看著陳玉卿道:“上面的圖案繡的是隻有海之國有的東西,你不認識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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