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到絕境施展開來的功力將人的潛能發揮到極致。
我幾乎看不清飛速向後退卻的巖壁,只知道頭頂那一線光明已經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越來越近了!
……破雲而出的陽光和煦,擒蒼巖崖頂的風吹來,我身邊的雲楚半倚靠在崖頂一方巨石上。
直到出來的一剎那。我們才知道整個擒蒼巖因為這次塌陷高度足足降了一半。
如今的擒蒼巖,氣勢再不復昔日的陡峭挺立。
這次塌陷還將整個崖體一分為二。
中間一處深洞由於江水倒灌,淹沒了所有的地下通道,並且形成了一方深不見底的潭。
雲楚帶著我從通道中撤離之後,便耗盡了氣力。
連帶著另外兩個也好過不了多少。
正是出於這樣的原因,我們只能在如今已經低矮了不少的虹洞崖頂休憩暫緩,等著接應我們的隊伍前來。
殉玉閣的人來得比天放的人更快。
遠處江中慢慢有船影過來。
待看清那船頭站立的來人,總算緩過一口氣的陳玉卿便衝著江中揮了揮手。
那來人似乎對虹洞崖這邊的地勢改變很是困惑,一度還拿懷疑的目光左右檢視地勢。
似乎在確認是不是接應的地點搞錯了。
等船停靠在虹洞崖下的石邊,陳玉卿扶了雲楚。我在身後跟著,緩緩向下而去,直到登上甲板。
殉玉閣隨船配備有衣賞跟食材。
陳玉卿的手下沒等我們吩咐,便開始在船上生火做飯。
藍天放簡單洗漱之後,在船艙外候著我。
這幾天整個人灰頭土臉,好容易逮著這麼個機會。我趕緊把自己收拾乾淨。
等陳玉卿的手下安置好雲楚,我看他安然躺在那裡睡了,才從艙裡出來去找我師兄藍天放。
江水拍打著船舷。
藍天放換了一身黑衣,比他一向穿慣的藍衣少了幾分溫和,多了些冷峻。
即便是眉眼秀麗如他,著了黑衣之後也顯得陽剛了一些。